“慢性毒藥?”大老爺和二老爺同時唏噓。雖然秋明韻只是三房一個庶女,但是好歹也是秋府的女兒。居然身中劇毒而無人知曉?而且這些年還在服用慢性毒藥。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幾人都不是笨蛋,但是卻也怎麼著都無法把這件事和內院爭鬥扯上關係。雖然說豪門內院的女子,成天得你死我活,但也鮮少有人這般狠毒。
那麼,這事是其他人做的?
老太爺大老爺二老爺浸淫官場多年,心思沉重,此刻自然是想到那些陰謀論去了。而今天又出了那些流言一事,更讓他們心中生疑。
秋明月自聽到秋明韻出事了就立刻反應過來,那日她讓秋明容加重藥量,想來也就這兩日也該傳出動靜了。此刻也忘記了剛才準備要說的事,見老太爺和大老爺二老爺都臉色凝重,自然是猜測出了幾分。
她急急道:“八妹中毒?這是怎麼回事?八妹不是自幼身體不好麼?為什麼這些年都沒有察覺?她身邊那些人是幹什麼吃的?府醫月月把脈診治,為何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她氣得胸膛在不停的上下起伏,眼神憤怒,顯然為妹妹打抱不平的樣子。
老太爺等人聽了她這番話,臉色卻是更加凝重。貴族家庭都有固定的府醫,為確保府中主子身體健康,遂月月就診,尤其是府中女眷,尤其頻繁一些。
就像秋明月說的那樣,為何月月診脈,卻沒有發現秋明韻中毒多年的事?看來,府醫早就被人收買了。這樣一想,事情就更嚴重了。
這整個府邸上上小小的生命健康,可就靠府醫了。如果府醫都被人收買了的話,那萬一那背後之人存了歹心,要給闔府上下下毒的話,那豈不是
秋明月這個時候可不管老太爺他們怎麼想,話已經話已經說出了口,她就是要讓老太爺把事情越往深處想才好,最好越想越糟糕。這樣三夫人才能得到最嚴重的懲罰。
“三叔和三嬸子知道了嗎?不行,我得去看看”
秋明韻中的不是一般的毒,如今又特意加重了藥劑,算算時間,應該發作了有一會兒了。如果不盡快用藥壓制住,只怕就算以後清了毒,也得留下病根。
她說完也不顧身後的老太爺等人,急急的就往前走。紅萼綠鳶連忙呼喚著很了上去。
老太爺對她這樣不說一聲就自顧離去的做法倒是沒有生氣,皺了皺眉吩咐大老爺。
“拿著你的帖子去請李大夫,這事情恐怕不簡單。”末了又對二老爺道:“明軒的事情以後再說,聽說雲舒病了,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二老爺面色僵了僵,拱手道:“是。”
那邊,大老爺已經吩咐了嚴義去請李大夫,慎重對老太爺道:“爹,這段時間發生的太多事都不太平常,似乎不僅僅只是內院的矛盾了。”
老太爺摸了摸鬍鬚,左手背在身後,眼神幽深的看著天邊,長嘆一聲,突然說了一句。
“前幾天皇上召我去御書房,你可知道皇上跟我說了什麼?”
大老爺微怔,下意識的問道:“什麼?”
老太爺目光悠遠綿長,道:“皇上問我,如今的大昭,是否到了可以冊封太子的時機了?”
大老爺一驚,“大皇子早已成年,且又是正宮皇后所出長子,按照祖制,早就應該被冊封為太子。可皇上這些年都沒有任何表示,如今怎麼”
老太爺收回目光,目中深邃隱著嘆息。
“皇上心思莫測,或許”他突然住了口,眼神幽深,似乎想到了什麼。
大老爺問:“那爹你是如何回答皇上的?”
老太爺笑了笑,目光深諳。
“君心難測,豈是做臣子的可以揣測的?我雖然為帝師,皇上尊敬我,不過也是因著當年幾分情意。君臣君臣,先有君才有臣。隨後才是其他。皇上看似徵求我的意見,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
大老爺不說話了,皇家的事,一旦沾染,救永遠也別想獨善其身。
“爹,我一直不明白,皇上為何這麼多年來都不冊封太子?”他壓低了聲音,道:“皇上只是本來就不多,成年的也就只有兩個。難不成皇上還早等著其餘兩個皇子成年?”
老太爺另外一隻手也負立在身後,抬步向前走去。
“自古君王最忌諱的是什麼?”
大老爺想也沒想,就道:“外戚幹權。”他忽然頓了頓,道:“可是如今有皇子的幾個后妃,誰沒有龐大的家世?皇上遲早都得冊封太子,不是嗎?”
老太爺似乎笑了一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