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知道了。皇祖母在後宮生活了大半輩子,精明瞭大半輩子,誰敢對她下毒而讓她毫無所覺?誰又有那個膽量和勢力?所以,這件事是秘密,是皇家不能公開的醜事。”
“你救了皇祖母,同時也得罪了其他人。所以,她們才會對付你弟弟。上次你去寶華寺祈福,她們也動過手。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
秋明月眉梢微動,微移動目光看著他。
鳳傾璃抬起頭來,目光真誠。
“萱萱,我不想把你拉進這些是是非非當中。可是事到如今,我也無能為力了。”他低頭,聲音喑啞而黯然,帶著的莫可名狀痛苦和自責和不甘。他恨自己如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與那些人抗衡,恨自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口口聲聲說娶了她會對她好,會保護好她。可是卻一次次眼睜睜看著她入陷阱而無法援手。這樣的感覺讓他無力而憤怒。就像十年前
眼前又是火光縈繞,淒厲的呼喊聲和張狂的大笑聲伴隨著淒厲如龍的火光直衝天際
他渾身又開始顫抖起來,臉色蒼白如雪。
秋明月發現了他的異樣,臉色一變,手腕翻轉,一枚銀針就插進了他的後頸窩。
鳳傾璃悶哼一聲,慢慢恢復了平靜。
秋明月走到他面前,看著他。
他抬頭,仰著頭,卻不會給人一種仰視的錯覺。這就是皇室的尊貴,天生的威嚴,便是仰著頭看別人,也無法讓人覺得自己在俯視他,反而會從他目光中看到自己怯懦卑微的影像。
秋明月忽然就笑了起來,“其實我沒理由責怪你的。因為你根本沒做錯什麼。其實你和太后都知道,我救太后,不過是有利可圖而已。只不過我太高估自己了,不知死活的將自己牽扯到皇宮爭鬥之中。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很感激。真的,所以你不必自責。”
秋明月這話絕對不是出於應付,可鳳傾璃聽到這些話卻更加難受。
“萱萱,我”
秋明月搖搖頭,“什麼都不必說了。雖然你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其實你比我過得更艱難。”她垂眸,低嘆一聲,唇邊苦澀連連。
“或許就像你說的,我們是同類人,天生就是麻煩精。無論我們做了什麼,命運給予我們的那些我們所不在意的一切,或許就成了別人眼紅嫉恨的理由。哪怕我們根本無辜。”
鳳傾璃重新拉過她的手,“萱萱,你別”
“我只想知道。”秋明月抬頭,目光鄭重而堅決的看著他。
“要殺明瑞的人,到底是誰?皇后,還是德妃?更或者”
鳳傾璃搖頭,“不,都不是。最開始我也懷疑是她們兩人其中的一人,可是後來發現錯了,大錯特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牽動這一切事情的發展,那個人好像很樂意玩這場遊戲,又似乎在借刀殺人。皇祖母,皇后,德妃,都是那個人欲處之而後快的物件。”
秋明月皺眉,“是什麼人,難道你也沒有頭緒嗎?”
鳳傾璃嗓音有些沙啞,道:“前段時間本來有了些眉目,可是被姬敏慧的事情給絆住了手腳。今早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她。
秋明月無聲嘆息,“也就是說,薛國侯夫人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鳳傾璃眼神突然銳利如刀,“對。”
秋明月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那麼,今日這件事你猜出有哪些人在背後煽動?”
“皇后、德妃都脫不了干係。不過”他緩緩抬頭,眼神仍舊清泉似雪,緩緩一笑中又風華絕代。
“這件事,卻是從秋府流傳出去的。”
秋明月目光一縮,“你是說”
“對。”鳳傾璃似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就是姬敏慧。”
“可是她這麼做有什麼好處?”秋明月想不通,“至少如今她還是秋府的二夫人吧。秋府如果受了影響,她又有什麼好處?再怎麼著,目前來看,秋府還是她的暫居之地吧。”
“那如果她不想呆在這兒了呢?”
鳳傾璃這話問得有些突兀,也有些奇怪,然而仔細一想,便又覺得理所當然。
秋明月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說,她想渾水摸魚?”
“沒錯。”鳳傾璃點點頭,“她隱瞞身份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年,不過就是為了寶藏。如今趁著這事兒鬧大了,她正好渾水摸魚,攪亂大昭內部各個府系,最好讓皇宮內部也起紛爭。等到大家都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