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要哭出一條黃河來呢。”
“呵呵呵”
背靜處突然傳來一陣輕笑聲,如濃霧中破開的雲層,霞光滿天。
秋明月手指一頓,抬頭望去。卻見一個男子斜斜的倚在假山上,玉帶華髮,金衣華袍,面容俊美,眼神邪魅而輕佻。
“小丫頭,不是向來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兒麼?今天怎麼了?誰欺負咱們家的小寶貝了?哭得這麼傷心欲絕?”
又是一個美男子!這一次,倒是沒再聽到那些女子的抽氣聲。不過想來也是,有鳳傾玥那樣高華的男子在場,便是尊貴如鳳傾寰,也得遜色幾分。不過聽他的語氣,是宇文溪的哥哥?
宇文溪抬頭瞪著那人,“宇文硯,你再不來我就被人拖去砍頭了,你還在那兒說風涼話,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
果然!
秋明月眼神瞭然。
宇文硯眼中邪魅神色立即退去,渾身散發出冷意。
“誰要殺你?我看她倒是敢!”
最後一個字,說得擲地有聲,無形的冷意和威嚴,令空氣都壓抑了幾分。
鳳傾寰眯了眯眸子,不說話。
宇文溪立即嘟著唇,很委屈道:“長公主表姐要殺我的頭,還要對咱們家抄家滅族。”
“哦?”
宇文硯抬步走了過來,腳步輕緩,臉色慵懶,眼神邪魅而妖魅。
“我沒聽錯吧,什麼時候後宮女眷居然也能處置朝廷重臣?而且還是抄家滅族?呵呵呵呵看來皇上舅舅對長公主的確寵愛,這等國家大事也不用和大臣商議了,直接就交由長公主來決定了。嗯,這樣看來,以後大臣們都不用上朝了,乾脆讓公主坐在旁邊聽政就可以了。長公主大才,有公主輔佐,大昭國定能風調雨順,代代昌盛。”
鳳傾柔臉上剎那間血色全無,鳳傾寰臉色一沉,低喝一聲。
“,不可放肆。”
宇文硯好像這個時候才看見鳳傾寰一樣,面色幾分訝異。
“哦,原來大皇子也在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他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瞥了眼長公主。鳳傾寰臉色猛然沉了下來,冷聲吩咐。
“來人,長公主鳳體抱恙,帶她回宮,請太醫好好照顧。”
“是。”身後侍女早就嚇得手腳發軟,連連點頭。
“等等。”
宇文溪卻不想讓鳳傾柔就這樣離開,立即出聲制止。
“大皇子,表姐好好的,什麼鳳體抱恙啊?這裡這麼多人,剛才個個都看見的,她還有力氣處罰我們,身子好得很,用不著勞煩太醫。”
宇文硯微蹙眉頭,小丫頭鬧得有些過分了。
鳳傾寰臉色有些沉,“溪溪,不可胡鬧。”
宇文溪嘟著嘴,不滿道:“我怎麼胡鬧了?剛才明明是長公主自己說的嘛。我們無視君威,以下犯上,我還屢次挑釁,觸怒皇家威嚴,該抄家滅族。這裡跪著這麼多人,剛剛可都沒有給她下跪請安,我們都以下犯上,都該抄家滅族。長公主學識淵博,自幼熟讀歷史典籍,自是對大昭的刑法熟記於心的。她說的話可錯不了。她若是走了,那這些人怎麼辦?”
鳳傾寰狠狠瞪了鳳傾柔一眼,溫聲對宇文溪道:“傾柔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們是表姐妹,自幼一起長大,還不瞭解她的性格嗎?”
“開玩笑?”
宇文溪睜大了眼睛,眨巴兩下,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抄家滅族這種事也可以開玩笑?”
秋明月低頭表示沉默,努力忍著不要笑出聲來。
鳳傾寰一噎,剛要說什麼,宇文溪卻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抬頭,若有所思懂道:“那這麼說,以後皇帝舅舅下的聖旨也可以開玩笑了?”
鳳傾寰臉色一沉,“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宇文溪不依不饒,非要將這個問題搞清楚不可。
“父皇是天子,說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如何能夠收回?”
“那公主說的話就不是金口玉言了?難道就可以當做放屁?”
秋明月輕咳一聲,差點忍得破功了。
鳳傾寰臉色一僵,而後又是一怒。
“溪溪,你一個女子,怎能說這種粗話。看來姑姑的確將你寵壞了。”
宇文溪哼了一聲,看向宇文硯。
“歌,你說。皇家的人說話是不是說一不二?娘經常說,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剛才長公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