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洞來。這個時候,秋明月忽然輕輕嘆了一聲。
“溪溪,我們好像真的太過無視長公主殿下了。”
“嗯?”宇文溪眨了眨眼,“什麼?”
秋明纖纖玉指一指,“你看,人家都跪在地上了。就我們兩個還站在這兒,這豈不是對長公主的大不敬嗎?難怪公主殿下會這麼生氣了。哎,咱們還是規規矩矩的跪下去吧!不然的話可能待會兒就不止抄家滅族那麼簡單了。你我一條命死不足惜,連累家族已是罪過,如果再連累九族都跟著受累的話,只怕死了也無顏見列祖列宗了。”
宇文溪揚了揚眉,“誰說只有我們兩個沒有跪的?”
她突然伸手一指,“你看,林家大小姐不是還好好的站著嗎?”
秋明月果然順著目光看過去,見前方跪了一大片的閨秀,唯有林雲桐站得筆直,絲毫不為所動。見自己看過去,她臉色變了變。似乎十分惱怒,又無法反駁,最後只得用委屈的眼神看向身邊的鳳傾寰。
“殿下”她眼睛一眨,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
鳳傾寰看了她一眼,想到昨日進宮皇后說的話,他生生忍住心中的不耐煩,回頭對著鳳傾柔呵斥了一聲。
“傾柔,你鬧夠了,快點回宮去。”
鳳傾柔如何會離開?她好不容易才出宮一趟,哪裡甘心就這麼離開?正欲開口說什麼,宇文溪又笑了一聲。
“哎呀明月姐姐,到底是有大皇子做擔保。你看人家林姑娘,這還沒有哭出來呢,大皇子就開始憐香惜玉了。這要是真哭出來了,那還得了?早知道啊!咱們剛剛就該站過去,也省得在這兒心驚膽戰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林姑娘這般得大皇子看中,她那兩個嫡親得表妹可就慘了。哎,要跟著我們倆倍抄家滅族咯。可惜了,哎!”
林雲桐臉色一變,死死的瞪著宇文溪。
秋明蘭和秋明玉均是臉色一白,齊齊看向林雲桐。而跪在地上那些女子,也全都警惕而敵視的看向林雲桐。
她平時跋扈囂張,自負高傲,得罪過很多人。剛剛和大皇子一起走開,已然讓人揣測。若不是礙於她和大皇子各自的身份,估計早就流言四起了。如今這裡的女子全都跪在地上,就連她的表妹也不例外,她卻可以收到大皇子特殊照顧而獨善其身。這如何能不讓人嫉妒?
秋明月垂眸,掩住眼中情緒。宇文溪這小丫頭倒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林雲桐置於眾矢之的。今日只怕所有人都恨上她了吧。
鳳傾寰顯然臉色也是變了變,對著宇文溪呵斥了一句。
“溪溪,不得胡言亂語。”
宇文溪不服氣,“我哪有胡言亂語?我說的是事實。”
鳳傾寰還要說什麼,宇文硯走了過來。
“好了溪溪,適可而止。”
他拍了拍宇文溪的肩膀,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時間可不早了,還在這兒站著幹什麼?賞花宴已經開始了吧!待會兒靜姨就要讓人來催了。”
宇文溪有些不甘心,嘟囔了兩句。
“我倒是想走,可是人家要殺我的頭,我怎麼走?”
宇文硯笑了笑,“你這丫頭,得理不饒人。長公主是你表姐,她滅你的族不就等於滅她自己麼?她在跟你開玩笑呢,你這個小丫頭,平時挺聰明的,怎麼這個時候倒犯起糊塗來了?呵呵,行了,走吧。娘已經到了,在跟靜姨說話呢。剛剛還在問我你去哪兒了。我這不剛剛找到這兒來,就看見你又在這兒胡鬧了。小心我回去稟告了爹,罰你關一個月的禁足,讓你一個月都不能出門。”
宇文溪顯然有些還怕平安侯,臉色都變了變,看著宇文硯得意的嘴臉,她又憤憤不平。
“宇文硯,你到底時不時我親哥哥啊?”
宇文硯卻一本正經的點頭,“當然,不信你去問問咱們爹孃。你看,我們兄妹倆長得這麼像,不是兄妹是什麼?”
宇文溪哼了一聲,“你肯定不是我的親哥哥,不然怎麼看到我被人欺負都不幫我?還在那兒說風涼話。我要回去告訴娘,你幫著外人欺負我。”
她說著,眼圈兒立刻就紅了。
這外人嘛,自然指的是長公主了。
宇文硯無奈的嘆息一聲,“向來都是你欺負別人的份兒,誰敢欺負你這個小魔女?”
宇文溪瞪著他,他搖搖頭,回頭對大皇子抱拳。
“溪溪從小被我娘給寵壞了,任性了些,方才只是跟長公主和大皇子殿下開個玩笑而已,還望大皇子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