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動的地步。”
老太君不說話
秋明月忽然就笑了,道:“其實你隱隱察覺了我已經在懷疑四姐,所以又丟擲了七妹和八妹。八妹自幼身中劇毒,別人不知,然而這些年來將整個秋家掌握在手中的你會不知?我只能說,你真狠,可以看著自己的親孫女受劇毒殘害而無動於衷。或者,你知道她不會死,左右不過是一個孫女而已。秋家男丁不多,可這女兒卻是不少的。不然,你也不會明知道明絮這些年被大夫人虐待而冷眼旁觀了。”
老太君又有些恍惚起來。
“可是你沒想到,我這次會大刀闊斧的整頓秋家,不但將那些你早就懷疑並且肯定的陳年舊事翻出來,還一次性動了秋府數個女兒。所以,你再也無法冷靜了。所以,我才會站在這裡。”
老太君閉上了眼睛,唇邊一抹淒涼的笑。
秋明月漠然道:“你口口聲聲說什麼門風大義。可你卻沒想過,你如此費盡心機,換來的,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金殼子。這些年在你的縱容下,大夫人早就將秋家弄得烏煙瘴氣。說起來,我今日整頓了一番,秋府人口少了,倒是安靜了不少,您不這樣認為嗎?這些年,你想要的,不就是如此麼?既然結局與你預料的相差無幾,您又何必憤怒?”
老太君怔怔得看著焚燒的香爐,神色幾分迷茫。
秋明月看著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眼裡終於多了一分同情。
“祖母,你算計了那麼多年。可知道,沉香,其實是二叔的女兒。”
“什麼?”
這無疑是一個驚天秘密,炸得老太君一驚而起,雙目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秋明月。她的確該吃驚,就連秋明月最開始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也是分外吃驚。或許老太君知道當年的事,然而她只是以為沉香是三老爺的女兒。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麼奇怪。沉香卻是二老爺的女兒。
老太君似乎是受到的打擊太大,站著的身子有些搖晃。
“你如何肯定?”
她自然知道紫憐當初死活不給大老爺做妾,是因為早就被三老爺汙了身子。然而當時她話已經當出去了,如果反悔,難免對大兒子不公平。所以在二夫人開口要紫憐的時候,她才說這臺階而下,應允了。卻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
秋明月深深地看著她,幽幽道:“難道祖母沒有發現,其實沉香,長得跟三叔有幾分相似麼?”
老太君不堪受此打擊,頹然的跌坐了下來。
“你沒有發現吧?三叔不是您的親兒子,他長得與祖父也不太像,大約是像他的生母吧。而沉香眉目間,卻是像極了三叔。”
夜風寂冷,秋明月聲音清涼入骨。
“祖母如今是否後悔了?如果早知道沉香是您的親孫女,你大約不會無視她這麼久吧。雖然左右都是秋家的子孫,但是這親疏貴賤,卻還是不一樣的。”
老太君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五小姐,別說了。”
韓嬤嬤掀了窗簾走了進來,急急說道。
秋明月嘴角諷刺濃厚,韓嬤嬤,她也是老太君的爪牙。
“為什麼不說?祖母不是一直想方設法從我口中套秘密麼?如今我心情好,願意告訴她了?怎麼,祖母又不想知道了嗎?”
韓嬤嬤扶著老太君,對秋明月道:“五小姐,老奴知道你心中怨怪太君。可太君也是處處在為你著想啊,你如何能不念著她的好呢?”
“為我著想?”
秋明月嗤笑一聲,“嬤嬤是指那日在門前我與三姐發生爭執,你故意作偽證替我說話?還是那晚大夫人責罰我屋子裡的丫鬟,祖母明知道我在演苦肉計不但不拆穿反而支援我打壓大夫人麼?更或者,讓你告訴我曾祖母與她不合,借我的手查曾祖母之死的真相嗎?”
韓嬤嬤一噎,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秋明月笑得清冷而寒涼,“她想利用大夫人,卻也必須拔出林府在秋府的勢力。沒有什麼比大夫人的女兒殺死秋府的太老夫人的罪名足夠光明正大的把大夫人一舉從秋府除名。女不教,母之過。可是你沒想到,我偏偏沒有趁火打劫要求爹休妻,而是放了她一馬。這,才是你最為憤怒的吧。”
韓嬤嬤不說話,老太君臉色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她看著秋明月,眼神沉穩而淡定。仿若剛才那樣失態的舉動從未出現在她身上。
不愧是秋家歷經三代的老太君,處變不驚的功夫早已練得爐火純青的地步。
秋明月心中嘲諷著,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