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不行,稍微資深點的大夫就會看出他的傷不同尋常,便很容易出現變故。而且你那王府女人多,你平時公務也多,萬一一個不慎被人發現了他,你倆都的死。”
“他自己不就是天下第一神醫麼”
“醫者不自醫。”
見他還要說,秋明月揮了揮手直接打斷他,“三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現在在做什麼。”
她頓了頓,眼神垂下,慢慢看向窗外那一片花團錦簇,在這深宮紅牆內,這些如畫的風景,也不過只是點綴而已。腦海中浮現桐君閣清雅而華麗的建築,浮現起院子裡的鞦韆,鞦韆旁有一方石桌她喜歡安靜,卻討厭整日呆在屋子裡悶得慌,所以就在院子裡給她做了鞦韆。
猶記得九月金黃菊花滿地開遍,她仰躺在鞦韆上,半闔著眸子沐浴在暖日下。而他,則端了凳子坐在旁邊,低頭溫柔凝視她的容顏。說,“等來年我將這裡種滿薔薇,你就可日日在這兒賞花泡茶,作畫賦詩”
彼時正情濃。
然而時隔一年,卻似乎已過千年。言猶在耳,卻早已物是人非。
她閉了閉眼,不無蒼涼道:“三哥,你不明白。他欠容燁的,欠鳳傾玥的太多,這輩子都還不清了。鳳傾玥傾盡一生助他,是希望他最後能夠登上高位,不負君之所望。”
“他雖然生為皇子,但自幼悽苦,若非得榮親王庇護,只怕早已命喪虎狼之手。幼時他心心念念想將他母親的衣冠冢從皇陵裡移出來,所以他必須強大,必須一步步上位。縱然,他討厭那個位置,討厭那世人豔羨卻在他眼底如糞土的權利。但是他必須那麼做”
她的聲音漂浮如流雲,流蕩如春水,盡數化為重重煙霧,散盡人間。
“鳳傾玥為了他甘願埋沒十年隱身做了容燁,雖然看著風光,其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她似乎有些累了,靠在窗沿上,道:“三哥,從小在皇宮長大,你應該比我更懂得。身為皇族華麗的外表下,是無盡的滄桑和骯髒。有些人,生來高貴,然而卻註定沒有普通人的快樂和幸福。”
端木弘沉默,靜靜看著身邊這個少女。碧霞羅裳,眉目婉轉如詩如畫,凝脂若膚,紅唇嫣然。該是最好的年紀,最好的容光。然而誰又能想得到,就是這樣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近乎經歷了這人世所有悲歡離合,愛恨痴纏。
“小七”
“我第一次遇見容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