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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居算是看明白了,秋明月就是故意要氣她的。深呼一口氣,她口氣柔和了下來。
“我是為你好才讓人保護你,雖然你剛踏入西戎就住進了章王府,沒人見過你。但是你要知道,當日我將你從大昭帶回來,你的身份早就傳遍各國。如今只要你走出去,讓人見了你的容貌,定然會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她眉眼沉定,眼神冰冷而凌厲。
“這一路而來你整日不問世事,便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途中追殺?為了一個男人,你當真要自輕自賤以至於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帶了幾分沉怒。
“你要記得,你是西戎皇室血脈。大昭皇室鳳族,乃是你的仇人。”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讓我接近他?還讓我嫁給他?”
秋明月眉眼隴上一抹暗沉,聲音靜而冷。
“呵~也對,你慣會做的就是過河拆橋。什麼公主?不過也是你手中一顆棋子而已,不是嗎?”
“秋明月!”
燕居怒吼,渾身真氣一放,桌椅板凳都震了震,卻沒有裂開。顯然她雖然怒極,卻還是略有收斂的。
章王又是駭然又是驚異,驚異秋明月對國師的挑戰和漠然,更驚異向來不假辭色喜怒不形於色的國師此刻對這少女幾次三番的動怒,卻又始終剋制。
無所不能的國師何時這般吃癟過?
秋明月譏誚一聲,“國師是西戎的頂樑柱,嗯,如今也就抵得上半壁江山了。既然如此,國師還千辛萬苦跋山涉水尋我這個什麼公主回來又有何用?不如自己——”
“夠了!”
燕居終於忍不住一甩袖,她方才坐的凳子剎那成為飛灰。可見其功力深厚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大廳瞬間一陣靜默,沉默的空氣裡有一種肅殺的因子在流轉。
秋明月卻是看著滿地的灰,眼神有些深。
須臾,燕居才平復心中的怒意。
“我知道你怪我拆散你和鳳傾璃那小子,但是我可沒拿著刀逼你脫下那身世子命服,既然你當初說了哪些話,如今又何必再跟我拿喬?”她冷冷的視線如冰雕,而後又低低道:“或許當初我不該讓你去接近那小子。”
她說完就走了出去,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聲音微微緩和。
“留下黑龍也只是保護你的安全——”
“監視就監視,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秋明月聲音比她更冷。
“公主,國師一片苦心,您就少說兩句吧。”章王有些頭疼,眼前這個公主可不是善茬,國師更是不好對付。這兩師徒如此水火不容,連累的可是他們身邊的這些人啊。
燕居回頭,沉沉的看著她。
秋明月毫不避諱的迎上去。她不會讓燕居藉著保護的名義派人時刻監視自己,哪怕置身危險致之中,也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懷了鳳傾璃的孩子。那些所有的刀鋒劍火,都沒有這個女人可怕。
對視了半晌,燕居轉過了頭。
“你究竟想要如何?”
“撤銷那些暗衛,我不需要。”
“我說了那是保護你的安全——”
“你難道質疑你唯一繼承人的能力嗎?”秋明月看著她的背影,沒有站起來,聲音仍舊寂靜而冷清。
“還是不相信自己?”她眼中泛起自嘲和悲涼,“我不過一柔弱女子,又剛剛到西戎,沒有絲毫根基勢力,就算有三頭六臂,還能撼動得了你這個在西戎人人愛戴舉朝上下人人畏懼的國師?”
激將法對燕居未必有用,但是燕居應該也知道。既然要她繼承西戎帝位,就必須歷經風雨。溫室裡被人保護的花朵,是沒資格風臨天下的。
果然燕居頓了頓,而後腳步不停的向外走。
“好,如你所願。就讓本座看看,這些年你成長多少。”
最後一個字落下,她身影已經消失。
秋明月如失了所有力氣般向後靠了靠,無人看見,她手心裡已經沁出一層冷汗。
“公主。”孫嬤嬤低聲道:“國師已經走了。”
“她走了,不是還有你麼?”
秋明月冷冷開口,聲音譏諷而厭惡。
“也難為你了,連我都騙過去了。”
孫嬤嬤身子一僵,而後立即跪下。
“老奴本為君瑤長公主的暗衛,當初奉長公主之命照顧七公主,雖有隱瞞,卻從未有背叛。公主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