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北京把傷養好,等我有時間和你一起來南州,正式見見他們。”
“你不是很忙嗎?這點小事,不勞煩葉司令了。”
某司令一聽這個稱謂,頓時火冒三丈,又不善表達,氣得指著葉正宸大吼:“你在跟誰說話!葉司令是你該叫的!”
我真懷疑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父子,簡直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說我該叫你什麼?叫你爸?!”葉正宸也火了。“你當我兒子嗎?!我交朋友要經過你批准,我讀什麼大學要你批准,我做什麼工作還要你批准,連我交女朋友也要你批准我不是你的兵,我更不是我大哥。”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葉正宸提起他哥哥,而他爸媽的臉色全變了,那種徹骨的悲痛,讓我隱隱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淒冷。
葉正宸的媽媽眼睛紅了,手不斷在發顫。
他的爸爸背過身去,看向窗外,銀絲在強光下根根分明。
晚秋的天空,又高又遠,不時有幾片葉子被風捲起,漫無目的地旋轉。
我悄悄挪到葉正宸身邊,扯扯他的衣服,仰起頭朝他皺皺眉,他扭過臉,不看我。
我無奈,伸手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剛要轉身,葉正宸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對不起,爸。” 他低聲說。
嘆了口氣,他的爸爸也放軟了語調。“好吧,既然我和你媽媽已經來,那就見個面吧。薄小姐,中午約你父母出來吃頓便飯,聊聊吧。”
“哦,好。”我想了想,考慮到我爸爸的病情,和某司令的脾氣,我不得不先提醒他:“伯父,我爸爸身體很不好,不能受刺激。”
“嗯,我知道。”
“那我去訂個飯店。”
“不用了,我會讓小陳訂。”
“這是在南州,理應我們盡地主之誼。”
我訂了南州最有特色的飯店,點了一桌比較有特色的小菜。
我不是請不起奢華的飯店,也不是點不起山珍海味,我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最普通的生活,硬撐著面子奢侈浪費,指望別人看得起,何苦呢?
陌生的人,以一種特殊的關係坐在一起,我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不免有些尷尬,幸好有葉正宸再,不時調節一下氣氛。
幾杯酒水喝下去,大家相互問一些問題,年齡,身體,住哪個城市,便有些熟悉了。
之後,無可避免地問到一些敏感的問題,例如家庭。
談到彼此的工作,葉正宸的媽媽並沒有刻意迴避什麼,用最平常的陳述語調回答:“老葉現在是第N軍區的司令我一直隨軍,年輕時做過幾年護士,後來專心在家照顧孩子了。”
一聽到“司令”這個詞,我爸媽都愣住了,驚喜中也難免有些的憂慮。
這也難怪,我們南州雖小,卻有不少領導家的孩子被慣壞了,驕縱跋扈,道德敗壞,有的結了婚還在外面亂搞,弄得滿城風雨。
出於擔心,我媽媽試探著問:“你們家只有一個孩子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我只覺背上汗都出來了,急忙扯她一下。
“是。”葉正宸忙轉移話題:“伯父、伯母什麼時候有空,去北京轉轉吧。”
沒等我媽媽搭話,他的爸爸卻突然開口。“正宸原本有個哥哥,他小時候偷偷去部隊找我,發生了意外。所以我對正宸一向要求嚴格,他也很上進”
葉正宸的眼光倏然一沉,失神良久。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趕緊道歉。
“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他的媽媽連忙說:“吃飯吧,菜都涼了。”
我悄悄看一眼葉正宸,他對我笑笑,用口型對我說:“別擔心,有我在!”
是啊,有他在,我還擔心什麼,這世界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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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京的飛機上,我小聲對葉正宸說:“你以後能不能別總跟你爸爸吵架?”
“我不叫吵架,這叫抗爭!”他告訴我:“從小到大,我一直在抗爭葉司令專制,屢戰屢敗,這一次,是我第一次勝利!”
“葉參謀,他專制成這樣你還敢反抗,他要是民主點,你還不造反了!”
他不服氣:“哪裡有壓迫,哪裡才有反抗。”
“壓迫?你天天當著高幹,開著名車,帶著名錶我怎麼一點看不出你被壓迫?”
“我沒自由!自由你懂嗎?!”
和軍人討論政權與民主的問題太不明智了,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