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稍微猶豫了一下。“方便嗎?”
“當然。”
她看看我,以為我跟她志同道合,便做了決定。“好吧。”
美女就這麼被拐上了車,經過簡單的攀談,我得知美女叫小雨,是個正在讀書的大學生,本來和朋友約好了來逛街,朋友臨時有事沒來,她稀裡糊塗和鄭偉聊上了
我看小雨不像個隨便的女人,再從到後鏡裡欣賞一下正在開車的某帥哥,我估計這男人泡女人的手段,比葉正宸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來我向某色狼求證,某色狼告訴我:“我跟偉哥絕對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他泡電影明星的時候,我還坐家裡看青春偶像劇呢!”
鄭偉開車轉來轉去,十幾分鍾後,停在一家會所門口,單看門面除了醒目沒什麼特別,但從小雨驚訝兼期待的表情看來,這個會所在秦皇島很出名。
車剛停穩,年輕的男迎賓過來開車門,見識陌生的面孔,立刻問是否找人。
“伍先生請我們來的。”
迎賓馬上換上另一幅面孔。“裡面請。”
一走進會所,迎面一陣香風,女人香。
迎賓一路引領我們進入電梯,上到頂樓,電梯門一開,光線驟然一暗。
原來頂樓是一個大廳,舞臺上正有幾個金髮的美女在跳熱舞,臺下是一個大舞池,舞池四周擺著圓桌,圍著幾張單人或雙人的沙發。
此時正是中午,人並不多,沒人跳舞,稀稀寥寥幾桌有人,都在專注看著表演。
我們一進去,其中一桌有人站起來,桌上一共坐了八個人,四男四女,男的我都在醫院裡見過,名字記不太清,有一個女人我也見過,是伍嫂,其他三個女孩兒我沒見過,也沒人給我介紹,我嚴重懷疑他們是否認識。
打過招呼,葉正宸拉著我在一張雙人沙發上坐下,看著舞臺,笑問。“怎麼?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又捲土重來了?”
有個圓臉的男人不屑地嚷了一聲,“滾,你這種在新宿歌舞伎町如履平地的男人,甭在那裝正經。”
“可不,自己享受夠了,也不說帶個女~優回來,太不夠意思了!”
鄭偉笑道。“你們以為他不想,海關不準。”
“還是你瞭解我。”葉正宸靠在沙發椅背上,語氣十分無奈,“海關如果允許,我真想帶一個營回來”
大家正說笑著,一個小巧精緻的女孩兒上了臺,深深鞠躬,用日語跟大家問好,然後用日語說說:“今天,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有人讓我送他一首歌,不要說再見(sayonara)!”
所有的燈都滅了,一片漆黑,纏綿的日文歌響起,我閉上眼睛,又想起機場的那一幕,我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sayonara”
那時,我若知道他所有的難言之隱,做他的情人也認了,可他卻什麼都不說。
“師兄,假如我給你三分鐘,你會說什麼?會告訴我真相嗎?”
他擁住我,緊緊地
“我一直很感謝你,沒給我那三分鐘!”
*
看著資本主義的表演,喝著資本主義的酒,不知不覺已是華燈初上。
客人多了,不少美女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舞動妖嬈的身姿。
葉正宸也有些醉了,眼神迷離,手開始不安分地在我腿上游移,其實他酒量很好的,假如不是替我喝了很多酒,他不會醉。
我也喝了一杯紅酒,被他一碰,陣陣熱度在身體裡湧動,於是,我悄悄起身。
“你去哪?”
“洗手間。”
在洗手間洗了個臉出來,我看到大廳的一角有個幽靜的陽臺,被垂著的簾幕與大廳隔開。
我踱步到陽臺,雙手搭在陽臺的圍欄上,我望向遠方。
不遠處是海港,我能看見航燈在閃動,很美
“是不是很無聊?”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回頭,鄭偉站在我身後,拿著一杯冰礦泉水的手伸向我。
“謝謝!”我接過。“不是,我有點熱了,出來吹吹風。”
鄭偉轉身靠在圍欄上,側臉望著我:“我一直很想和你聊聊天,今天能賞個臉嗎?”
“我也早想和你聊天,一直沒找到機會”
“噢?!”
我說:“我聽人說,印鍾添的案子是你負責”
“哦。”鄭偉無所謂地笑了笑。“是我抓他的。”
“你為什麼要抓他?他犯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