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道理。唉,印秘書怎麼能這樣,男人啊,都是薄情寡性。”
“你懂什麼,副市長倒臺了,印秘書沒了靠山,他當然要想辦法再攀一個”
我推開門,吱呀的開門聲驚動了裡面的人。
我站在門口微笑,辦公室裡出奇的寧靜。
我們的科的小護士求助地扯扯李醫生,因為他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
“薄醫生,今天你不是休班嗎?” 李醫生訕笑著問。
“我來請假,我有點私事,想休一週的假剛剛聽見你們在聊我的事,沒關係,繼續聊。”見幾個小護士相互望了望,起身準備偷偷溜走,我換上燦爛的笑臉。“真的沒關係,我和鍾添確實分手了,不過不是他的問題”
小護士又坐回來,凝神等著聽正版的八卦。
“是我先跟他分手的。”
“為什麼?”有人按耐不住問。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真誠一點,以免她們誤以為我在挽回面子。“因為我以前的男朋友回國了”
有個小護士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眼放出奇異的光。“他,他是不是軍人?長得很帥!”
我不解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一個多月前他來醫院找你,問你在不在,我告訴他你在病房”
“啊!”另一個小護士格外的激動:“我想起來了!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啊?”
看她們的表情,我非常確定,她們看見的肯定是葉正宸,除了他之外,沒有男人能讓女人一個多月後提起,仍如此興奮。
“薄醫生,他來找你,是不是想要跟你複合?”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看向我,都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有意無意摸了一下上刻著的名字。“嗯。當年我們有些誤會,現在誤會解釋清了。”
她們留意到我的表,似乎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沒再多做無謂的解釋,坐到李醫生旁邊。“李醫生,這幾天忙嗎?我想跟你串串班,我有點重要的事情。”
“不忙。你的班我替你就可以。”
“謝謝!那我去和主任請假了。”
我走出辦公室,聽見裡面又開始竊竊私語,而我也不想再聽,快步走向主任的辦公室。
請了假,安排好下週的班,我回家收拾東西。一進門,我先跟媽媽說:“媽,我有個朋友病了,我去醫院照顧他。”
媽媽一見我收拾平日的洗漱品和化妝品,明白我要去陪護。“冰冰,誰病了?”
我猶豫一下。“葉正宸。”
媽媽一聽說他病了,緊張地拉住我。“他病了?什麼病?”
“沒什麼大事,受了點外傷,休養一陣就好了。”
“你要去陪護?”
“嗯,他在南州沒有親戚朋友,沒人照顧他,我想去陪他。”
“冰冰。”遲疑一陣,她終於問了早就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我點頭。“嗯。”
“他呢?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我放下手裡的東西,挽住媽媽的手,臉貼在她的肩膀上。不管媽媽有多瘦弱,她的肩膀總讓我特別依戀。“媽,三年了,我始終忘不了他。我還想和他在一起。”
“媽知道,你經常在夢裡喊‘師兄’,一遍遍地喊。你和鍾添訂婚那天晚上,你喝了幾杯葡萄酒,睡著之後一直哭,抓著我不停地問我”媽媽哽咽了一下,才接著說下去。“他為什麼不回來,是
52、浴水恩 。。。
不是把你忘了”
“媽”
“唉,冰冰,媽以為媽要知道他能回來,一定不會同意你和鍾添的婚事。媽知道你委屈,都是為了你爸爸”
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全都爆發出來,我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媽媽的懷裡放聲大哭。哭到渾身發抖,哭到嗓子都啞了。
媽媽抱著我,一下下拍著我的背。爸爸聽見了,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沉沉地嘆氣。
哭得累了,媽媽給我盛了一大碗煲好的人參湯,濃香撲鼻,我剛喝完,她又把剩下的都裝好了交給我。“這個你帶去醫院,大補的,最適合補氣養血。”
我笑著抹了兩下臉上的淚痕,接過。“媽,你真好。”
“快去吧,一會兒湯涼了。”
*
我提著著行李袋回到病房,眼睛還紅著,葉正宸八成以為我要跟他私奔,緊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