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隔著淼淼的水汽。
熱水弄完,我又弄了些沐浴液在掌心裡,揉搓。柔滑的泡沫在我的手心和他的肌膚之間漫開。迷離的暗香。
他閉著眼睛,蹙眉,身體倚在冷硬的瓷磚上。
“你在想什麼?”我學他明知故問,因為男人在想什麼,你看他的身體反應就能清楚地知道。
“我在想,究竟是誰說過等有一天我穿上軍裝,她要一顆顆為我解釦子,脫下我一身的莊嚴。”
軍裝,軍裝
一股火辣的熱度油然而生,燒到我的臉上,幸虧他閉著眼睛,沒看到。“是麼?誰說的?”
他微笑。“我剛好帶了一套禮服。”
禮服?
據說軍人都有一套正裝禮服,除非閱兵或者必要的場合,他們不會穿。我唯一一次欣賞到傳說中的軍裝禮服,是在電視裡的十一閱兵儀式上,那麼憧憬,又那麼崇敬,有那麼觸不可及。
我悄悄抬頭看他,他抿著唇,輕揚的唇線,致命的挑~逗。
天知道我多想讓他穿個我看看,可惜他胸前厚厚的紗布一再提醒我,他是個傷者,斷了三根肋骨的傷者。這個時候欺負他,太對不起我的職業了。
只顧著糾結,一時失神,忘了手在他腰上磨蹭了很久,磨到我的手心燙了,他的肌膚也燙了。
他睜開眼睛。“你在考驗我,是不是?”
分明是他在考驗我,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你讓我幫你洗澡。”
他吸氣。“你一定要這麼揉嗎?”
“你知道的,我這人做什麼事都認真。”
我瞪他一眼,順手拿著花灑,用最小的水流沖刷他的身體。
水有點涼,他的身體在水中微戰,我想調調水溫,一不小心,水又燙了。
葉正宸徹底忍無可忍,一隻手把我推到冰冷的牆上,一隻手搶過我手中的花灑,衝著我淋過來。
“你幹什麼?”
“你幫我洗了這麼久,我當然要禮尚往來一下。”熱水濺了我全身溼淋淋的,衣服全都貼在身上。葉正宸終於關了水龍頭,可我的衣服已經全溼透了,幾近透明,女人成熟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毫無遮攔。
他的手隔著衣服,握住一片柔軟,指尖夾住那顆小巧,慢慢揉,慢慢磨蹭
揉得我全身發麻。
葉正宸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做什麼都不認真,只對你認真。”
報復,赤~裸裸的報復!
他的手慢慢往下,滑過我每一處敏感的神經。肌膚被開水熨燙,格外地敏感,再加上他或輕或重的撩撥,我的身體一陣陣地酥軟。為了不碰到他的傷口,我不敢反抗,不停地往後躲,直到躲到牆角,再無退路。
他欺身靠過來,托起我的臉,眼前都是水霧,他的人影朦朦朧朧,可我能感受到比熱水還滾燙的眼神。
“丫頭。”他撩開我的溼發,極盡溫柔。“你知道麼,我最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當然知道,他是色狼嘛,色狼都喜歡看女人沐浴更衣。
他的唇印在我耳後。“這些年,我總會夢到那個雨天,你坐在我的車上,披衣帶水。我故意說了很多逾越的話,你並不生氣,只是紅著臉,發抖。”
“”我也總夢到那個雨天,夢到他滾燙如巖的眼光。
“我自認為能看透所有女人,唯獨你,我讀不懂,若即若離,似有若無我當時特別想撕開你的衣服,看你會怎麼樣。”
既然他想知道,我就告訴他答案。“我會害怕,求你不要。”
他笑著,捏我的臉。“是個男人都明白,女人說不要的時候,就是想要”
“我也明白。”
什麼愛,最讓人慾罷不能,就是明明想要,明明伸手就能得到,偏偏不能要,越矛盾,越掙扎,陷得越深
我們多不容易,才擺脫了所有的枷鎖,走到一起。
一時感慨,我踮起腳,唇湊到了他的唇邊,輕吻一下。
他的唇不可思議的軟。
而他身體的某一處,異常地僵硬。
為了不壓到他的傷口,我吃力地攀著他的脖頸,深入地吻起來。我把自己吻得意亂情迷,全身火熱。他卻毫不客氣地打斷。“醫生不讓我”
“他又沒說不讓我做激烈運動。”
“你趁人之危。”
“我就趁人之危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繼續”
我摟住他的腰,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