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兩點前會到,但也可能稍晚一些。”
“哦。”涼煙輕應了句,便訕訕的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頭邪靠在車窗上,怔忡的望著窗外的夜幕。七彩霓虹光從她面上掃過,不曾留下色彩,只留下更多的蒼白。
阿信微微側目,看了眼她這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這段感情,恐怕她是愛得越深,將來也會被傷得更深。
涼煙回到展家的時候,空蕩蕩的屋子只有一個人。她只覺得做什麼都提不起勁,只抱著自己坐在沙發上。想到今天慕巖病情發作的痛苦樣子,她仍舊覺得心有餘悸。
離凌晨兩點還有一些時間,明明知道電話一定是無法接通,可還是忍不住撥了一遍。貼著電話,聽到那些‘嘟嘟’的忙音,只覺得一顆心被思念全部侵佔,像螞蟻啃噬著一樣難受。
晚飯還沒有吃,她卻一點也不覺得餓。但到底身體是自己的,便轉悠到廚房胡亂做了晚餐,吃完出來的時候居然才0點多一點點。涼煙沮喪的垂下肩膀。第一次覺得時間,居然過得這樣慢,慢得她完全失去了耐心。
她儘量找些事情來填充她的思緒,先寫了求職報告,又轉悠到樓上去洗了澡。一切搞定後,還沒到兩點,她便到樓上,穿著睡衣躺在他的大床上。鐘點阿姨已經換了新洗過的床單,床單上有陽光的味道,還有他的
這多少讓她的心添了些許安慰。她揚唇笑笑,靜等手機響起。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一點,她的手機是安靜。兩點的時候,她的手機仍舊沒有動靜。她開始懸著一顆心,不敢入睡。到兩點半的時候,她心底的不安逐漸擴大,膨脹
顧不得現在已經這樣晚了,她拿過手機來,直接撥了阿信的電話。
阿信似乎已經睡了,涼煙擰著心等了一會兒才聽到阿信迷糊的聲音從那端傳來,“席秘書,怎麼這麼晚打電話?”
“抱歉,信助理。這麼晚還吵你休息。”她的語氣不太穩。
“沒關係,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阿信聽出點眉目。
“我想問問,慕巖現在已經到英國了嗎?你們有聯絡上嗎?”她的焦急,顯而易見。
那邊阿信頓了一下,才疑惑的問:“總裁沒有給你打電話嗎?半個小時前,他已經和我透過電話,現在已經安然到了倫敦,身體狀況暫時也沒有問題。”
涼煙愣了一瞬。好一會兒,才勉強扯唇,“原來,他已經到了”
而後,又擠出一絲笑,儘量輕鬆的開口:“到了就好,我也可以安心的睡了。”
即便如此,阿信還是能輕而易舉的聽出來她語氣裡,濃到化不開的失落。他試圖安慰她:“總裁應該是不想這麼晚還打擾你。席秘書,你早點休息。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接到總裁的電話。”PLra。
“好的。”涼煙輕應一聲,再次抱歉:“對不起,今晚打擾你了。”
“別這麼說,你也是擔心總裁。”
兩個人說了再見後,才掛了電話。涼煙握著手機的手,只覺得無力極了。大概,在另一個國度的他,已經忘了他的家裡還有一個人在時刻擔心著他。
倫敦,醫院。
一系列檢查完畢後,白鬍子醫生開始收拾檢查器材。展慕巖坐起身來,疲倦的摁了摁疼痛的眉心。
老醫生側過臉來,用純正的英文開口:“很抱歉,暫時我們也無法給你提供太多的醫療幫助,這種案例近期來說,還在研究階段,我們也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重大突破。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們醫院前段時間研發了一種藥物,可以讓病情暫時得到控制。”
“病情能控制多久?”
“以你目前的情況來說,只要按時吃藥,養成生活上的好習慣,保守估計控制在兩年內不成問題。”
兩年
“是不是,兩年以後,醫學上對於這種病還沒有突破的話,我就必死無疑?”他發問,語氣微涼。
白鬍子醫生一臉遺憾的看著他,一會兒後才點頭,“很抱歉。”
展慕巖久久的呆坐在那,醫生同情的眼神,讓他覺得無比的糟糕,煩悶得只想大罵來發洩心底那該死的情緒。他不過是生個病而已,不過就是兩年以後,隨時會死而已,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到底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
拿了藥,他走出診室。門外,一抹身影急急的迎上來,“慕巖!情況怎麼樣?”
是黎蔓青。展慕巖見到她,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只淡淡的問:“你怎麼來了?”
“阿姨還是不放心,讓我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