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暄和朗星都是明白人,聶沛涵自問也是。他認為雙方都沒有必要繞圈子,便決定將自己的意圖表明清楚。而臣暄應是不應,只需一句話即可。
聶沛涵斟酌半晌,才對朗星道:「靖侯與鸞夙交情深厚,本王略知一二,鸞夙至始至終想要的東西,想必靖侯也清楚。勞煩轉達臣暄,本王提出的條件,如若他肯,本王就此對鸞夙放手,絕不多做覬覦;如若他不肯,本王也不會由著他再去傷鸞夙的心。」
這一席話,聶沛涵沒有稱呼臣暄為「晟瑞帝」,而是直呼其名。
他看向朗星,鄭重地表明態度:「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無關身份丶地位丶權勢。本王所提的要求,臣暄接不接受,敢不敢接受,便要看他對鸞夙到底用情多深。本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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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12…14 16:26
第120章
「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無關身份丶地位丶權勢。本王所提的要求,臣暄接不接受,敢不敢接受,便要看他對鸞夙到底用情多深。本王拭目以待。」
這段話聶沛涵說得雲淡風輕,可聽在朗星耳中,卻恨不能破口大罵。當初聶沛涵是如何搶走的鸞夙,朗星知道得一清二楚,便不禁在心中腹誹聶沛涵裝情聖,無非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
生氣歸生氣,朗星畢竟已不是當年在聞香苑中口無遮攔的小小伶倌了。他如今是北宣靖侯,代表的是一國顏面和臣暄的態度。
想到此處,朗星到底還是強忍了心中怒意,將臣暄的話如實轉達:「敝上言道,他只給慕王殿下兩年時間。兩年之內,若是殿下能坐上南熙大位,龍脈地圖拱手奉上;若兩年之後殿下還只是個儲君,敝上自有法子將您趕下儲君之位,搶回鸞夙。」
這一次換做聶沛涵惱怒:「兩年之內坐上南熙大位,臣暄莫不是將本王當成了弒父殺兄的原歧?」他雙眸有些陰鷙之意,冷冷反問:「這是要讓本王背上不孝之名?」
「哦?殿下敢說自己不曾殺兄?」朗星挑眉諷刺。別的不提,他與鸞夙交友幾年,這口齒本事還是得了幾分真傳。
聽聞朗星此言,聶沛涵想起了當年在秋風渡與大皇子聶沛鴻的交惡,立刻便陰沉了臉色:「臣暄這是要舊事重提,威脅本王?」
朗星噙笑,在心中佩服臣暄的料事如神:「敝上說,與非常之人應當行非常之事。殿下既能用鸞夙做條件,敝上也能用南熙大皇子做威脅。」
聶沛涵眼中一閃而過幾分狠戾,逐而寂滅,蹙眉沉吟道:「兩年時間太短。」
朗星笑了:「時間再長,敝上等得,殿下等得,只怕鸞夙等不得。」
其實朗星沒有說實話,臣暄已經等不得了。如今北宣朝內請求立後的聲音一日高過一日,雖然臣暄下旨將選秀之事擱置一年,可又能拖得了幾個一年呢?更何況鸞夙今年已經十九了。
聶沛涵卻不知朗星說得有所隱瞞,只是在想方纏那句「鸞夙等不得」。誠然,如今鸞夙失去孩子和江卿華,已沒了從前的活潑與嬌俏,他也擔心長此以往再拖下去,鸞夙會逐漸凋零,對一切都失去信心。
聶沛涵自問並不是惜花之人,可他絕不想做鸞夙那朵摧花之手。他不介意等著她,卻怕她兩年又兩年的執著下去,心死那日,人也活不下去了。
朗星見聶沛涵長久沒有回話,有些等不及,便又添上一把火,道:「敝上還讓小侯奉勸慕王,若是您連自己的地盤都站不穩,便不要去覬覦龍脈,否則只怕有命搶來,也無命享用。」
聶沛涵看向朗星,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他承認臣暄此話不假。若是他連南熙皇位都坐不上,恐怕找到龍脈地圖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想要龍脈,必先要坐穩南熙皇位。臣暄的「奉勸」雖然刺耳,但字字在理,無可厚非。
如若讓聶沛涵自己選擇坐上皇位的法子,最穩妥的必定是走「立儲」這條路。可這條路需要時間,因為他的父皇身體安康,沒有分毫駕崩的跡象,而他也絕不可能為了皇位去做出弒父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但是誠如臣朗所言,自己等得,臣暄等得,鸞夙卻已等不得了。這般拖下去,待到紅顏凋零之日,只怕無論是誰,都無法再給予鸞夙一場盛情歡愛。
聶沛涵不由感嘆臣暄給出的兩年期限實在太短,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坐上南熙皇位,的確艱難。
雖然艱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聶沛涵想到一個極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