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
「離開了?」鸞夙秀眉微蹙,有些不解。
「殿下去了北宣。」莊蕭然將事實道出。
去北宣?鸞夙心中陡然生出些難以言說的滋味,有歡喜,有希冀,也有淡淡的失落和迷茫。
莊蕭然將鸞夙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才又淡淡嘆了口氣:「昨夜殿下在你窗前站了兩個時辰」
鸞夙忽然覺得自己捏著透骨釘的手被硌得生疼,一時不知當說些什麼。他是要放手了嗎?才會如此匆忙地趕去北宣?
鸞夙抬眸對莊蕭然笑了笑,那笑中有了然丶有釋懷丶有放鬆,亦有淡淡的不捨。她未再多說什麼,連一絲解釋都沒有,只低低對莊蕭然見禮告退,而後默然地轉身離開。
鸞夙發現自己開始無比留戀慕王府的一草一木,只因她知曉自己即將不屬於這裡。
此去,或是永別。
日期:2013…12…1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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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北宣皇城黎都,序央宮。
聶沛涵帶著僕僕風塵,面沉如水地飲下杯中美酒:「聖上如此別開生面地為本王接風,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臣暄握著琉璃酒杯,淺笑看著一池白荷:「慕王如此悄無聲息地前來黎都,亦是令朕驚詫不已。」
此刻南北兩位年輕王者,正相對坐於序央宮太液池旁,享受著屬於夏季傍晚的徐徐涼風。沒有國宴,沒有觥籌交錯,甚至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唯有一黑一白的絕世身影。
一個時辰前,聶沛涵帶著岑江秘密入了黎都,不是以南熙慕王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提前來赴這一場關於情愛丶關於龍脈丶關於權勢的君子之約。
而迎接他的,唯有臣暄的一句恭賀,還有太液池旁的一壺純釀。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