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她一面將繃帶解開,一面道:「你傷成這樣,那公子又是如何?」
「切磋而已,我兩皆未傷到要害。」臣暄如實回答。
原來黑衣公子也負了傷,鸞夙輕輕點頭:「我的手藝可不如拂疏還是喚她來吧。」
臣暄輕笑:「我從前養傷時你那份悉心,已然足夠。」
鸞夙聞言手上一頓,不禁想起了與臣暄初相識之事。她將換下的繃帶纏成一團,邊包紮邊道:「當初你身受重傷,我救你一命;今日我遭人擄劫,你救我一命。咱們也算兩清了。」
日期:2013…08…23 20:55
這一次輪到臣暄蹙眉:「兩清?」
鸞夙自動忽略他話中疑惑,再問:「上次你受傷,可是那黑衣公子所為?」
「不是。」臣暄直接否認。
二人說話間,鸞夙已將臣暄的傷口重新包紮完畢,又將他的袖子攬下,道:「他怎能狠心刺傷你?」言語之中頗有不忍之情。
鸞夙話中之意原是感嘆那黑衣公子是個斷袖,因愛生恨將臣暄刺傷。然而此話聽在臣暄耳中,卻是鸞夙自個兒的心疼。臣暄不禁心頭一暖,白日裡與拂疏演戲之事再難為繼,終是嘆氣道:「夙夙可怨我?」
「我怨世子什麼?」鸞夙不解。
臣暄盯著她,低低解釋:「你生病這十餘日,我沒來看你今日還教拂疏欺負了你。」
鸞夙聞言,卻是一笑:「世子多慮了,我生病將養,難得清靜。」
「那我與拂疏的事呢?你可覺得難受?」臣暄咄咄相逼,出口再問。
這算是承認了他與拂疏有染嗎?鸞夙心中略感酸澀,卻發現自己並未如想像之中那般難受。大約是今日在原香寺裡憶起了血海深仇,又得那黑衣公子的緬懷安慰,如此相較之下,這一點兒女情長已算不得什麼了。
鸞夙在心底微嘆,面上卻是勉強笑道:「我原就存了心思,欲教世子與拂疏相識,如今一舉,正中我下懷。又何來難受一說?」
臣暄聞言,面色微沉:「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日期:2013…08…23 20:56
臣暄不再多言,只兀自垂眸深思。鸞夙見狀,亦覺不便相擾,正待起身歇息,卻聽臣暄嘆道:「鸞夙你心裡沒我。」
自他二人達成交易以來,臣暄一直喚她「夙夙」,此刻甫一聽他喚自己全名,鸞夙有些不大自在。再聽清他話中之意,更覺尷尬:「鸞夙不明白世子在說什麼。」
臣暄就著燭火抬首看向鸞夙,對她這番刻意迴避的態度甚感失望。鸞夙見自己逃不過這個話題,只得垂眸鄭重道:「世子當日應允過我的,待出了黎都,便放我自由。功成之日,再提原歧的人頭與我相見。」
「我一直記得,」臣暄點頭,「倘若此行順利,不出半月,你便可安然離去。」
鸞夙聞言眸中一亮:「世子的意思是」
「原歧五十大壽在即,宮中定會大肆鋪張,黎都亦會全城同賀。若是佈置得仔細妥當,那晚便是咱們離開的最佳時機!」臣暄望著鸞夙,幽幽道:「你不是想知道那黑衣公子的身份嗎?眼下我尚不能說,不過今夜我與他已達成共識,原歧壽宴那夜,他會助我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鸞夙輕輕點頭:「你有何計劃?」
臣暄看向鸞夙:「你可知我近日為何一反常態,與拂疏走得極近?」
鸞夙撇了撇嘴:「世子心,海底針,鸞夙摸不透。」
日期:2013…08…23 20:57
臣暄見狀苦笑搖頭:「我原是想教你體會體會吃醋的滋味只因我這一計策,與『爭風吃醋』有關。我擔心你屆時騙不過原歧,才欲教你提前演練一番誰想你並未對拂疏吃味,這可如何是好呢?」
原來這不過是臣暄的計策,鸞夙面上恍然,心中卻又暗自感嘆,臣暄果然識人甚深,擅長猜度人心。自己的確是有些吃味的,亦是將他與拂疏的事當了真。原來他只是想教自己懂得如何爭風吃醋。
想到此處,鸞夙不禁面上一紅。臣暄此言,已隱晦表明,他知曉她對他有意。可是她如何能承認呢?她不能讓他拿捏住她的心思,讓他對自己勢在必得。
他與她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誰先承認,誰便是輸家。
日期:2013…08…23 21:04
鸞夙如此一想,更是硬起心腸,掩面笑道:「世子風姿卓絕文韜武略,天下女子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