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小說:沉鸞孽 作者:巴喬的中場

期:2013…10…15 20:11

馮飛不由輕笑:「隨我來吧。」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便領著鸞夙進了一間上好的客房。

鸞夙獨自在屋內坐了片刻,馮飛才帶了南熙名醫屈方前來。屈大夫瞧了瞧鸞夙掌心上的傷,蹙眉半晌,方道:「倘若仔細調理,尚能恢復,但若想恢復得如從前一般靈活自如,只怕不易。」他掰著鸞夙的十指一一檢視:「姑娘可會撫琴?」

「日後必不能再彈了是嗎?」鸞夙面上並不見傷感之色,意料之中悠悠笑問。

「彈是能彈,只是姑娘會覺得手疼無力,」屈大夫如實回道,「舊肌已傷,必會長出新肌代替。新長的肌膚嬌嫩,只怕會經受不住琴絃的力道。」

鸞夙低眉想了想:「能恢復從前幾成?」

「八成應是沒有問題。」屈大夫頗為成竹在胸:「八成已與常人無異,不過姑娘從前手上功夫靈活,只怕即便恢復八成,也會有些不大習慣。」

「八成」鸞夙卻只是自嘲地笑了笑:「那一曲《長相憶》原來竟是絕唱了。」

日期:2013…10…15 20:12

鸞夙面上隱帶傷感,這副美人蹙眉的表情看在屈大夫眼中,亦是無端生出些感嘆情緒。屈大夫又寫了幾副藥方,再對鸞夙囑咐了日常注意事項,臨走之前終是露出擔憂面色,改變主意道:「姑娘痊癒之前,在下還是暫留慕王府吧!若不日日親自問診,在下委實不能放心。」

鸞夙苦笑點頭:「有勞屈大夫了。我送您出去。」

屈大夫微一拱手,便起身出了屋子。屋外馮飛正在等他,道:「慕王殿下有請。」

屈大夫又跟著馮飛一道去覲見聶沛涵。

兩人到了聶沛涵下榻之處,入屋便聽到他直奔主題:「她傷勢如何?」

屈方將方纏對鸞夙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幸而姑娘受傷之初及時敷藥,算是遏制住了,若得仔細調理,至多三五個月,便能恢復從前八分。」

聶沛涵神色莫辨:「只是不能撫琴?」

屈方亦是嘆道:「方纏姑娘也這麼問我,我見姑娘柔荑纖長,指腹圓潤,便知她是琴中高手。也難怪她會為此黯然。」

日期:2013…10…15 20:14

「為此黯然?」聶沛涵有些疑惑。猶記得鸞夙受傷之初,他遣了大夫去問診時,她分明說過自己從前學琴是在青樓裡被逼無奈,還道「棄了也罷」,如今又怎會黯然?

聶沛涵不由反問:「屈大夫沒看錯?」

屈方不假思索回道:「絕無可能,姑娘還道那一曲《長相憶》從此便是絕唱了,語中唏噓之意頗重,情緒也有些低落。」

聶沛涵聞言沉默了半晌,才面無表情回道:「這些日子有勞屈大夫了,務必盡心保全她一雙手。」

屈方俯身覆命:「為人醫者,自當竭盡全力。在下告退。」言罷恭謹地後退三步,轉身出了聶沛涵的屋子。

「《長相憶》絕唱」聶沛涵這才喃喃感嘆。

日期:2013…10…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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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鸞夙每日在屈大夫的叮囑下吃藥丶敷藥丶做復健活動,只為讓雙手儘快好轉。而聶沛涵自與丁益飛等人會合之後,便與她分車而行,連用飯都不在同一桌了。鸞夙每日由馮飛問候飲食起居,再由屈方照料傷勢,幾乎未再見過聶沛涵本人,偶爾見著也只是遠遠一面,說不上話。

這樣的相處模式終是提醒了鸞夙,聶沛涵是堂堂南熙慕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諸事繁忙丶高高在上,才應是他的本來面目。而在北熙相識的那些日子,他的悠閒自得丶毒舌諷刺,以及為自己親手上藥的行為,都不過是他在異國暫露的一個假象。

真正的慕王殿下,心存高遠丶志在山河,自然應如眼前這般,無暇與她這個出身微賤的人質說上半句話。

不過鸞夙倒是樂得清閒起來,每日規律作息丶規矩出行這樣的日子足足持續了半月,終是到了目的地房州——南熙較為緊要的一處軍事重地,亦是慕王聶沛涵的封邑。

日期:2013…10…15 20:20

這個抵達時間恰如聶沛涵當初所料,從北熙南下至此,路上整整兩月光景。事實證明聶沛涵選擇走水路是明智的,在北熙境內,水路的確要比旱路快上許多,在江面上凍之前能夠如期南下,倘若換了旱路,只怕還要走上二十餘日才能抵達房州。

慕王府在房州首府煙嵐城,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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