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緻之中,他的手指分明遇到一層阻隔,薄如蟬翼卻堅如壁壘,阻擋了他的曖昧入侵。只這手上停頓的片刻功夫,臣暄卻霎時尋回清明神智,手指如同火燒一般迅速撤出鸞夙體內,俯在她頸旁低喘不已。
他怎能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自己如今身處黎都安危不定,即便志在天下,也怕事出萬一。倘若讓她失了貞潔,毀了清譽,事敗之後,她當如何自處?退一萬步講,即便他逃出生天,一展宏圖,可有過這一次肌膚之親,她清醒之後定然憤恨,彼此間最後的君子之誼也將消耗殆盡,被這一次短暫情事毀得蕩然無存。
越是憐惜,便越是慎重。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夜溫存。
彷佛是為了附和臣暄心中所想,此時忽聽驚雷乍起,閃電突現,窗外已是風聲獵獵。須臾,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伴隨著電閃雷鳴交織襲來。
聽聞此聲,臣暄靈臺又添清明。他在心中默數三下,數到三時應聲而起,跳下床榻穿好衣衫,又用被褥遮住鸞夙胴體。他踉蹌幾步走到門前,映著雷電朝門上使勁踹去,邊踹邊喝道:「容墜!開門!」
日期:2013…08…19 20:57
房門巋然不動,屋外無人應聲,唯有雷雨接連回應。臣暄嗓音已是瘖啞,唯恐再等下去更加把持不住,遂連忙使力再喝:「容墜!我知道你在門外!」
這一次話音甫落,門栓已響,須臾之後房門重開,墜娘容顏畢現門外。臣暄只覺慾望奔湧,難以抒發,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一腳踹在墜娘肩上,指著屋內的鸞夙喝道:「給她解藥!」
墜娘被臣暄踹倒在地,撫著肩傷蹙眉起身:「屬下是為世子著想,鸞夙性情剛烈,難以馴化,倘若她不願委身於您,只怕不會真心歸順。」
雷聲滔滔,閃電獵獵,瓢潑大雨已濺入屋簷之內。臣暄與墜娘各不相讓,任由雨水鋪面拍打。涼意緩緩襲向臣暄周身,一腔怒火卻在他心中燃燒,他再看墜娘理直氣壯,一時之間更加惱火:「容墜,是否你在黎都太久,已忘了主子是誰?」
墜娘下跪懇聲:「屬下不敢。」
臣暄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