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回,曄統庚轉身看向儒侯爺。
“此功必得汝南侯所能領。”
幾個時辰後,鼎坤和曄統庚雙雙跨步走出裕央殿,兩人臉上的表情截然不同。曄統庚神態輕鬆無異,鼎坤眉鎖怒火,抑不可發。
“侯爺不必怒,臣這麼做於鼎家是百利而無害。”
“哦?老夫到沒看出來。”
在鼎坤眼中,曄統庚此時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人。
“有些話在大王面前不便去說,如今只得你我二人,臣自然直言不諱。王后不喜翾夫人,這點恐是眾所周知的秘密,那如若公子墨登位,屆時翾夫人便榮升為北玥國王后,姑且不論大王對她的心如何,就是公子墨也是定必要接她回國的。如此可不正正解了王后之慮?”
這番話正中鼎坤心中要害,真正解了他心下的抗拒。轉頭看向曄統庚,見得他恭敬的笑對著,尋不到一絲陽奉陰違的詭計。
心下思慮一番,如曄統庚所說,這確實是一件雙贏之謀。
“難為相爺想得如此周全。”
“哪裡?哪裡?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乃臣之本分也。”
“此事,老夫自會安排妥當,相爺就不必多慮了。”
“多謝相爺成全。”
鼎坤大踏步的走了,走時面上的表情恢復旁時的神采跋扈,目無旁人。
曄統庚心中冷笑,鼎坤最後的那句話看似客氣,實則為警告他,此事再不用他插手。此等有利無害之功,鼎家又怎會讓人分了去?
罷了,他如此,也不過是為了女兒。
回到相府,看見賢平居的馬車停在門口。
這幾日,老太君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群醫束手無策,曄謦翾便幾乎日日帶著公仲興旭過來。
壽熹閣裡,曄謦翾坐在床邊,手持湯勺正給老太君喂藥,黑色的藥汁喂進去的不如漏出來的多,叫她看著,眼淚在眼眶中滾著,卻不敢落。
任憑她看得再多醫書又如何?終究也是治不好老太君。
小興旭趴在床邊,看著母親紅了眼眶,從懷中摸出純白色的汗巾,起來,踮起了腳尖去擦。
“娘,不哭。”
這一幕正巧被進門的曄統庚看見,想起今日裕央殿之事,心中更覺難受,這樣乖巧的孩子,卻也逃不過與他父親那般寄人籬下的宿命。
外公無用,終是幫不了你。
“翾兒,你出來下,為父有話對你說。喜桂,你帶著孩子到院子裡去玩會兒。”
支開了所有人,壽熹閣外間只剩下父女二人。
“北玥國太子人選立下了。”
曄謦翾鎮定的站著,唯有身旁的手揪著裙襬死死握著。
“公子譽被立為太子。”
公子譽,她聽公仲孜墨提過,這孩子今年左右不過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如何就能立為太子?無須問,她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父親知道,你如此千辛萬苦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