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越發顯貴,諸位王家兄弟除去一直隱居會稽的老六操之,個個都官運亨通。王府中雜七雜八的事情就越發多了起來,難免有些疏漏。
雲翳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沉默的伴在一邊。因是貼著門廊行走,窗下樂姬的對話聲也不時傳來,因著這些姑娘來自天南地北,許多話語,司馬道福都聽不大懂。卻被一對姐妹的話語吸引了注意:
“姐姐,你知道咱府中誰的排簫吹得最妙嗎?”
“自然是襲月了,她的排簫神乎其技,自小練得,我們這種半路出家怎麼敵得過她?”
“呵呵,可是為何七爺更喜歡聽憐花獨奏呢?憐花和我們一般是半路學蕭,性格又懶慢,你看看,大家練習的時候,她都在睡覺,偏偏大人卻最寵愛她。”
“這我還真不知道了,她年紀小,除了白淨些,眉眼淡淡的,可沒什麼看頭。”
“這你就不懂了。”
“依你的意思,王大人戀童?”
兩個姑娘吃吃笑出來,窗前陪著司馬道福聽壁腳的雲翳額上卻冒了一頭汗。
“我聽五爺說了,因著這憐花長得最像之前的七夫人。”
“咦,七夫人?不是公主嗎?我前些天還看過她一眼,真是美啊,跟謫仙一樣,和七爺站在一起,要多般配有多般配。”
“這你就不知道了,說是七爺之前還有個妻子,因為家裡倒了勢了,所以就”
“這種事我見得倒是挺多的,只是沒想到王大人愛聽排簫竟是有這麼個典故在裡頭,還是妹妹有心”
司馬道福聽不下去,氣咻咻的一路疾走,到廊臺中時,突然道:“去把那個什麼憐花攆出府去!”
雲翳點頭:“諾。”
司馬道福走了兩步卻又道:“還是算了吧。由他去吧。”
雲翳還是點點頭:“諾。”
司馬道福進了園子,花翳端了水來給司馬道福去妝。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側頭看雲翳,雲翳衝花翳搖搖頭。
花翳知道司馬道福估計心情不好,動作格外輕柔。
司馬道福看見鏡子裡影影綽綽的自己,突然就來了脾氣,順手一掃,桌上的簪子耳環銅鏡妝奩嘩啦啦的都被掃到了地上。素手扶著額頭就哭了起來。
花翳以為她是因為駙馬爺又沒在家過夜而生氣,連忙上前勸,雲翳揮手都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