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樓梯口陸陸續續出現了上班的小年輕,可是裡面沒有孟遠。
蔣勘正等到了九點鐘,孟遠也沒有出現。他開了車門,走到了樓梯口,突然不敢往上走。
孟遠說過,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蔣勘正待在樓梯口,想了會兒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秘書打了個電話。
“孟遠現在哪裡?你給我查清楚。十分鐘。”
一夜沒睡,他眼裡都是黑眼圈,秘書終於回了電話:“總裁,太太去了楠木市出差了,昨天走的。”
蔣勘正頓了頓:“幫我定今天最早的機票到楠木市。”
小秘書心裡激動:這是要上演千里尋妻的戲碼嗎!立馬便答道:“總裁,明白了!”
蔣勘正風馳電掣直接開到了機場,只等秘書的機票了。
而躲在孟遠家的一個人,掏出了自己的電話。
“你好,我是秦願,有事請留言。”
“蔣勘正好像知道了什麼,我看我要提前行動了。我立刻去楠木市,這幾天不用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蔣小正要發威了!
☆、第30章chapter30
楠木市的飛票很快就定好了;蔣勘正拿著自己的身份證直接自助取了票,立刻過了安檢。一個小時,蔣勘正就到了這座城市。
傅家琪的演奏會在楠木市的音樂演奏廳裡舉行,孟遠跟著樂團的工作人員先來進行溝通。
演奏廳裡有人正在彈奏土耳其進行曲,流暢的旋律、快活的節奏,孟遠跟著大家都在定下欣賞。
蔣勘正就是踩著這首曲子進來的;他吱嘎一聲推開演奏廳有些老舊的扶手門,輕軟的皮鞋踩在光潔的地面上。他站在最後頭;終於看見了孟遠。
她剪了一個到下頜邊的短髮;穿著一件白毛衣坐在中間的位置上;側臉安靜。
蔣勘正走了過去,孟遠眼神專注地盯著臺上的人,直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拽住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
她立馬抬起了頭,在看清楚來人之後,立馬低聲道:“放開。”
孟遠腮邊的發輕柔地滑到耳邊,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和精緻白皙的鎖骨都一覽無餘。可是明明體態溫柔如水,可是她眼神之中卻是冷漠厭煩。
角色當真互換,蔣勘正心沉了沉,立刻朝著旁邊的人說:“不好意思,我跟我太太有些話要談,你能讓我一個位子麼?”
旁邊人聽到,十分識相地就讓了一個座位。
“你!”看到劇院裡的人因為她而大動干戈,弄出的聲響連臺上演奏的人都注意到了,孟遠語氣不善:“你想幹什麼?!”
蔣勘正姿態得體地坐了下來,他的頭一下子就靠了過來,撥出來的熱氣噴得孟遠頸上起了一粒粒疙瘩。
他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我有事要問你,下了飛機就過來了。這首曲子聽完,你可否方便?”
孟遠下意識地想回答“不”。可是她知道如果她說不,蔣勘正可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她答應。
“好吧。”她又回道。
蔣勘正得到她的同意,終於坐直了身子。
土耳其進行曲的最後一個音符從鋼琴家的手上流瀉出來,孟遠就被蔣勘正一把牽了出去。
他抓著她,用的勁兒十分大,彷彿一鬆手孟遠就要逃了。
終於到了一家咖啡館,蔣勘正鬆了手給她要了一杯拿鐵,自己則喝黑咖啡。
“你到底有什麼事?”
蔣勘正望了孟遠一眼,眼神複雜,過了大概幾秒鐘,他伸出了手。孟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的手指點了點她左手掌上面的傷疤,問道:“這怎麼回事?”
大概是咖啡館裡太安靜,孟遠幾乎聽到蔣勘正手指輕輕觸碰上來的聲音。可是孟遠的一顆心早就沉到了湖底,再難撈上來。
她一下子就縮回了手,眼神淡漠,一字一頓語氣冷漠,彷彿在說一個不相干的人:“哦,粉碎性骨折。”
蔣勘正杯中滾燙的咖啡有一滴不小心濺了出來,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什麼時候的事?”他語氣緩而沉,問道。
“你現如今怎麼有心思問這些事?”孟遠低低的笑:“好,我就告訴你,九年前。”
蔣勘正得到答案,捏了捏眉心,向後一仰:“是我把小願帶出來後發生的事。”
多少年了,她受他冷漠相待,冷嘲熱諷活過來。她從來不敢告訴他,她曾經付出多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