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到了放學便直接過去。傅家琪和她同校,但是那時候她是傅家琪眼中最想超越的物件,最大的敵人,他每天恨不得俯視她,自然不願跟她一起走。
初秋的小道,孟遠揹著把小提琴,雙腳踩在吱嘎吱嘎的樹葉上。她走得比較晚,校園裡安靜得很。金黃色的夕陽在路上打下一個個小小的斑點,孟遠踩著這些小點點,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垂著頭,撞上了一面牆。少年如同陽光般清新的氣息鑽入鼻孔,孟遠捂著鼻子,仰起頭,蔣勘正留著寸頭,清秀的眉眼一覽無餘,他朝她笑了笑,問道:“你還好吧?”
這一撞,撞到了孟遠這一生的萬劫不復。
“哥,你完了,她都被你撞成了腦震盪了。你看她那副傻樣。”
那時候蔣勘正的個子已經抽得很高了,孟遠不過到他的肩膀,她抬著頭仰望他。蔣勘正則皺了皺眉,俯下了身,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你還好吧?”
這彷彿是他們最近的一刻,即便後來他們同床共枕,也沒有這麼靠近過。
“你要去哪?”
他是在問她話呀,孟遠垂著頭,腮邊灑上了一抹紅暈:“哦,我去李老師家,就是那個教小提琴的李老師。”
李老師在布桑城也是很有名的一號人物,蔣勘正一聽:“我們一道過去吧,我妹妹也正好過去學琴。”說著就十分自然得接過孟遠肩上的琴盒,十分好脾氣地說:“我幫你拿著吧。”
孟遠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待遇?父母的無為而治早就鍛鍊她一顆獨立自主的心,從四五歲學琴開始,琴盒就已經壓在她稚嫩的肩膀上。
可是,也是有人說她還是小丫頭,她不用這麼辛苦的,能有人照顧她的。
想到這,孟遠的一顆心浸滿了酸澀,就像是家裡的老阿姨泡的一顆顆楊梅,翻來覆去的浸泡之後,飽漲變大卻由裡到外都變成了酸意。
宋天真悄悄拉了拉她的手,語氣淡淡的:“遠遠,你知道我總是傻得天真,大大咧咧,不管不顧。可是,我愛他。”
“你愛誰?”孟遠其實還沒回過神,悶悶地應了一句。
“沈溥啊,我愛他。”宋天真吸了一口氣,運氣輕鬆卻認真。
孟遠總算反應了過來:“你”
“噓”宋天真用手指點了點孟遠的嘴唇:“這個秘密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可不要說出去。”
孟遠拉開她的手:“可是,你們,怎麼認識的?”
宋天真一副保密的樣子,孟遠再也俏不出一句話。
離開校園的時候,她拍了拍孟遠的肩:“孟遠,我知道那種感覺,那種很愛很愛的感覺。我愛沈溥其實跟你愛蔣勘正,是一樣的,沒有差的。”
她沒等孟遠說話,美國式地聳了聳肩肩:“好啦,這話終於說出來啦。以後誰都不要再提啦。走,我們像小時候那樣,去吃冰激凌吧!”
宋天真總是喜歡帶著孟遠去吃冰激凌,無論什麼季節。可是她們倆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以前常去的那家冰激凌店,最後還是到了市區的一家哈根達斯。
宋天真邊吃邊吐槽:“量少價貴,比美國貴多了。”
她也絲毫不在意店裡別人的看法,說得還挺大聲。孟遠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正在看她們才舒了一口氣。
宋天真也環顧了一下,突然眼神一頓,一把抓住了孟遠道:“你看在裡邊的那個拐彎處的人是誰?”
說實話,那個位置挺偏的,要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人。孟遠這個位置視野又正好被擋住了,搖了搖頭。
“是秦願!”宋天真肯定地道:“還跟個男人出來,那男人看樣子也不像傅家琪啊。”
孟遠下意識地就以為那是蔣勘正,碰了碰宋天真:“我們走吧。”
宋天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立刻道:“也不是你們家蔣勘正,是那個不知名的野男人!”說完,她立馬拿出來自己的手機,對準他們就是一張。
“你看!”
孟遠接過,看身形比較矮,確實不是蔣勘正,也不是傅家琪。
“呵呵,沒想到,秦願還真是一朵交際花。”
“刪了吧。或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宋天真翻了翻白眼:“是麼?呵呵,那我們就走著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明天去出差,可能不更新,情況見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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