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筆尖,就等著一個個跳出來。
她一口氣寫了兩大節,這才停下了動作。孟遠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絲毫沒有金屬的冰冷,反而帶著令人愜意的溫度。
“磕嗒磕嗒”傳來敲門的聲音,這會兒能有誰,孟遠猜都不用猜。
蔣勘正推門進來,他可能是剛洗完澡,穿著寬鬆的睡意,髮梢上還帶著水珠。他倚在門框上,架著黑框眼鏡一副無害相地問孟遠:“你幹嘛呢?”
“在寫作業。”
“哦?”蔣勘正走了過來:“是作曲麼?”
他一下便掃到了題目,心裡微微竊喜,可又故作深沉地說:“嗯,這題目怎麼這麼眼熟?”
孟遠發窘:“你又逗我。”
蔣勘正立馬笑了,這才從背後拿出隨身帶來的檔案,放到了孟遠面前,又從筆筒裡抽出了一支黑色簽字筆,說道:“你可以簽字了。”
結婚檔案,孟遠接過了筆,支著頭:“要是我不籤呢?”
“哦,那就是你欺騙病人。”蔣勘正湊近了她,孟遠連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都聞得一清二楚。
“再不籤,我就親到你籤為止,生米煮成熟飯,我看你還不籤。”說著,真的伸手卻拉孟遠的手。
孟遠一下子沒注意,被他一下子就拉了起來。蔣勘正眯了眯眼,一下子坐到了孟遠原來的地方。蔣勘正小時候也系統學過音樂,這下看清楚了孟遠剛寫的兩個小節,掃了一眼,便轉過頭來深深看了孟遠一下。
他一把就把孟遠拉到了他的腿上,孟遠下意識就撐住了書桌面:“你不累麼?”
蔣勘正拿出孟遠作曲,嘴角輕輕勾起來:“你看你口是心非,”他又拿過結婚檔案:“還不簽字麼?”
Withyou,foreverwithyou;
孟遠低了低頭,蔣勘正已經簽好字,他從來簽字都是力透紙背,三個大字從來不會後悔。
孟遠提起了筆,蔣勘正湊上去立馬親了親她的側臉:“籤不籤?嗯?”
她掃了一眼檔案,蔣勘正將名下的動產以及不動產都轉到了孟遠的名下,並且公司的股票她都佔了兩成。
“那你現在豈不是比我窮?”
“對,你看我誠意多大,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該哭了。”
蔣勘正的手環上來,握住了孟遠的手,在她耳邊輕輕地又問道,語氣突然十分認真:“是不是缺少勇氣?沒關係,我可以再等等的。”
不,不。她孟遠走到今天,全憑一腔孤勇。她搖了搖頭,忽然笑了笑:“我只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一下子,那麼多年了。”
從她第一次見到蔣勘正,到現在坐在他的懷裡,被他抱著簽結婚檔案。已經過去了十年了。
蔣勘正聽到她這句話,心裡開始微微疼起來,他握住孟遠的手緊緊捏了一下:“嗯,是我不好,來的太晚,所幸你還要我。”
孟遠回頭看到蔣勘正眼底的些許懊悔,立馬搖了搖頭:“其實是我願意,你對於我而言,誘惑太大。”
蔣勘正之於孟遠,是世界上最甜的蜜糖,是舞臺上最亮的地方。
孟遠終於一筆一劃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對著蔣勘正說:“老公,以後我們就是夫妻啦。”
蔣勘正慢慢又開始笑:“遠遠,你不難道不知道麼?你現在對於我,也是最大的誘惑。”
孟遠疑惑,突然就被蔣勘正攔腰抱了起來,孟遠一個驚呼,蔣勘正已經把她抱出了書房。
一路抱到了臥室,蔣勘正開啟了臥室的燈,一把將孟遠拋到了雙人床上。
“這可是新婚之夜啊,遠遠。”
孟遠心裡立刻泛起些許的緊張,蔣勘正高大的身影垂下來,他眼底是促狹的笑:“遠遠,明天你沒有課吧?”
“什麼意思?”
蔣勘正卻搖搖頭,不回答,慢慢坐到了床上,然後趁孟遠不注意一下子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子底下。
燈光下,他細細地打量著她。孟遠小巧的臉上帶了一層粉,一雙大眼撲閃撲閃。
嗯,哪裡先下手比較好?
這目光太炙熱,蔣勘正身上越來越燙,孟遠的心“噗通噗通”越跳越快。
空氣好像凝固,室內靜得連窗戶裡透進來的微風聲都十分清晰。
“嗯。”孟遠感覺自己也要燒起來,連忙說:“我還沒洗澡。”
蔣勘正聽了這話,頓時笑得像個狐狸一樣,他彷彿做成了一筆大買賣,十分自得。
孟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