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了,晚上有一絲絲冷風。她不想麻煩司機,一個人慢慢地走著。
路燈照得地面昏黃一片,晚上九點了,這一片小區安靜得很,她也不覺得有一點害怕。慢慢地想起一些很早以前的事,幼年時瘦弱的她沉默地無數次走在這條路上。
她這小半生幾乎固執得可怕,自卑可憐的心期待那個人的一點垂青。孟遠又想起那三個字:強/奸犯。他這是在膈應她,諷刺她。結婚三年,她第一次聽見這個字眼,卻是當著蔣勘正父母的面。她覺得自己是被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卻又無從去說。
孟遠低下了頭,眼眶霎時紅了。
蔣勘正出了門,一路風馳電掣,到了酒吧,周恪初那小子說自己要陪兒子沒空,沈溥一個電話就出來了。
他一路陰沉著臉,到了就灌了一杯伏特加。沈溥當即一句話都沒問,離了他三丈遠:“靠!你叫小爺出來就是這麼喝的?!小爺被窩裡還有大胸美人等著呢!”
蔣勘正一記冷眼掃過去,沈溥大喊:“你吃什麼槍藥了?!”
“你到底喝不喝?你那套辦公系統還要不要了?”
“就知道威脅人!”沈溥搖頭:“喝!今天我看不喝死你!”
其實,沈溥也知道蔣勘正那點小心思,心裡更加佩服秦願那小妮子了。難得逮著機會能灌蔣勘正的酒,看他沈溥今天不把他喝趴下!
結果兩人拼了兩大瓶伏特加,蔣勘正臉色一點都沒變,眼睛亮得如同一把鋒利的刀,他脫了沾了湯汁的外套朝酒保喊道:“給我們來白蘭地。”
結果沈溥硬是喝了三瓶路易十三,倒了兩瓶,吐了三回,感覺胃都要燒起來了,才把蔣勘正喝趴下了。
喝趴下的將勘正嘴裡喃喃著:“一個像你,一個像我。”
沈溥突然有點頭疼,人倒是灌醉了,接下來怎麼辦?“哎”他伸腳踢了一下蔣勘正,腦子有點發昏問道:“秦願那女人有什麼好的?當年一出事人家就跑了,在國外也是連面都不讓你見,你想著人家幹嘛?”
蔣勘正沒有回答,靠在桌上像是睡著了。
“現在人家跟未婚夫衣錦還鄉,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說著說著,沈溥突然一笑,點了一根菸,半響又道:“你這是求而不得,所以才念念不忘。”
他彈了彈菸灰:“小爺沒有經歷過這種所謂的愛情,比較幸運。”沈溥站了起來:“算了,送你回家。”
沈溥把蔣勘正送到了臨江公寓,跟孟遠打了個照面,轉身就走了。孟遠生性冷淡,跟別人關係都走得不近,更別提一向討厭她的沈溥了。
蔣勘正整個人靠在她身上,她只有165,面對足足高了她二十公分的將勘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將她弄到了床上。
她替他摘了眼睛,擦了臉,脫了外套,又哄著他喝了一碗醒酒湯。他似乎已經睡熟了,孟遠靜靜地看了他幾秒。
“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呢?”她對著空氣又像是對著自己說:“你果然討厭我至極。我也是人,我哪裡不知道?”
孟遠站了起來,關了燈,在床頭立了幾秒,終於掀開了被子的一腳,和衣而睡。
可是睡到半夜,孟遠迷迷糊糊之間感到有人在撥她的衣服。與其說是撥,倒不如說是撕。孟遠還以為做夢,可直到一聲清脆的“嘶”,她總算驚醒了。
她睜開眼,心“噗通”一跳,蔣勘正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讓她一點都動彈不得。而他的手已經將她的衣服撕得一點不剩。
在黑暗中,孟遠彷彿看到他赤紅的雙眼。她試著叫了一聲:“阿正?”她有點害怕,裸/露的肌膚泛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蔣勘正伸手壓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吐著氣,似乎在哄她:“噓”
孟遠渾身僵住,而當蔣勘正的另一隻手伸到她的底褲時,她終於掙扎了起來。
“嗯!嗯放”
蔣勘正皺了皺眉頭,鬆開了壓住她的手,孟遠終於喊:“放開我!”
“願願。”蔣勘正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臉。
孟遠忍了一個晚上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她問道:“你叫我什麼?”
蔣勘正卻不再答她,俯身吻了下來,滾燙的唇舌掃過她口腔中每一處,在黑夜中發出“嘖嘖”的聲音。
孟遠不是輕易就能被吻得七葷八素的人,她使了全勁拼命推開了身上的蔣勘正:“你認清楚我是誰?!”
蔣勘正這酒也應該要醒了,可是他剛剛親吻她的滋味明明甜蜜如同記憶中的初吻,他告訴自己又怎麼會錯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