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知不覺間滑上了她的腹部,緩緩的揉撫,就如以前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他知道這個動作會讓她很舒服,而她,果然非常配合的微微往後面靠去,星眸微閉,姿態很是享受。
他不動聲色的大喜,伸出指尖撫上她的下巴,微微將它抬起,她驀然一驚,他熾~烈而渴切的唇瓣已經深深的印了下來,全是她熟悉到靈魂裡的氣味,似狂喜似震驚如潮襲上她的心口,只覺滿身軟綿綿的,連同心頭那份不時的悸動和驚恐,也全因縈繞周身他的體溫而抹去無痕,久違的淚水幾乎壓眶而出。
下一剎那神志復甦,思維短暫停頓後怒氣驟然巨湧,她奮力掙扎,她嗚咽著呼喊,他不得不鬆開她,她的驚煌讓他懊惱不已,用力捶著自己的頭髮洩,“!!我真是該死!”
晶瑩的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許,像是受驚的小鹿,他緊接著安撫,“OK,OK,別激動,我放手就是了”
她依然劇烈的喘息,她還沒有弄明白自己剛才那些複雜的情緒波動,只是狠狠的瞪著他,而他接下來的表現還是讓她很滿意的,他認錯的態度非常虔誠,他眼眸裡滿是不安和憐惜,他緊張得舌頭打結,“向惜,我只是我只是情不由衷,我太想念你的滋味了以前你每天都給我吻很多的”一絲怨意的尾音在空氣中打顫
所有的不快都在聽到這個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她起身,欲要離開,“我困了。”
“這裡光線不好,請允許我抱你上樓,我將無比的榮幸!”
被他正經無比的語氣惹笑了,卻還是拒絕了他,“不用了。”
“為了我們寶貝的安危。”
他出乎意料的堅持,她默不作聲,低了頭,他知道,這就是預設的意思
半個月的相處,他和她之間的關係已經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她會因為他的笑話而樂上老半天,她會給他抱,會給他撫~摸他們的寶寶,會讓他站在床邊看她入睡。
其實,她潛意識裡還是希望他留在身邊的,每次看他替她關上臥室門離開,她心裡總會湧過濃濃的不捨和傷感,她有時候還會做噩夢,但是每每被驚醒,他總是在她睜開眼的那刻看到他擔憂的眸子,他緊握著她的手,他的手心比她還要汗溼,昏暗的燈光下,他額頭的汗水明晃晃的,顯然,他比她還要緊張和害怕
他沒有再做任何逾矩的動作,一起在外面漫步的時候,他會保護性的站在她身邊,遇到路滑的地方,他會牽著她的手僅此而已心裡雖然很甜蜜,卻隱隱的有些失落的感覺。
她不懂這是為何,也不懂得自己內心需要的到底是什麼,她喜歡他謙謙君子的風度和體貼,喜歡他細緻入微的照顧,喜歡他喉嚨沙啞了卻還要給她和孩子講睡前故事
就如現在
宮廷式虛軟奢華的大床上,穿著聖潔白色睡裙的女人深陷在暖和柔軟的絲被下,頭部周圍是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個枕頭和靠枕。
她的姿勢很安逸很舒適,房間裡溫度很適中,她時而調皮的將足踝露出來,時而將胳膊搭在外面,伸手去夠那個可愛的布娃娃,這樣做的結果往往是被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男人制止並將她恢復原狀,她嘟著嘴巴,眨了眨眼睛,他不得不去理會,放下手裡的報紙,“說吧,今天要聽什麼?”
本來已經睡眼惺忪的人兒立刻來了精神,“白雪公主。”
“昨天講過了吧?”
“孩子記性不好,容易忘記,所以要一遍一遍的講。”
她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許南川微微一笑,作勢要從椅子上起身,“好吧,那我趁你睡覺的時候再來講。”衣袖被她怯怯的拽住,可憐的語氣,泛著溼意的眼睛乞求的看著他,“那我豈不是聽不到了?”
他哈哈大笑,重新坐下,撫著眉頭問她,“向惜,請問你貴庚?”
她但笑不語,他搖頭嘆氣,“向惜,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童話故事竟然也能百聽不厭,是我講得太好聽,還是我的聲音太過於動人,還是你根本是不捨我離去,所以變相的挽留我?哈哈,如果是這個的話,那最好辦,我現在就可以上床陪你睡覺,只要你想聽,我可以給你講一晚上。”
她紅透了臉,將被邊往上折了折,蓋住了自己眼睛以下的部位,露在被外的指尖都嫣紅一片。
他的一顆心怦怦亂跳,喉嚨乾渴得要命,他連忙握住自己妄圖不安分的手,唯恐一個控制不住就去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不想這半個月的進步再次被打回原形。
他怯步了,他緊咬著唇,懊惱的低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