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在電話裡沉靜又欠扁的嗓音來看,這男人偽裝的本領確實不是她所能企及的!
兩個人沉默的對抗和等待,看誰比誰,更熬不住相思?
事實證明,他還是略勝一籌。
而她,做了那個最先開口的邀請者,所以先啟唇者必先輸先愛者必會受傷就是這個道理吧!
而他呢?還要在苦苦掙扎中保持著最後的理智,故意把她往外推,他毫不猶豫的伸出大腳將她打下最深的凡塵,絳珠仙草下凡來,用一生的淚去還當年神瑛侍者澆水的恩情,還完了還盡了,便魂歸境幻從此脫離苦海。
而她呢,本就生於紅塵活在紅塵,除了認命的在被釘上十字架之後再擔上一身的灰垢塵埃,又哪裡還有別的去處,在她無助彷徨決心這樣自甘墮落的時候,他又將她捧上了最高的天堂!
“滾開!別碰我!”
她用力推他,他死死的抓著,就算會把她弄傷他也不放,她惱了,心頭又氣又苦,趴在他肩頭髮~洩般的用力一咬,她嚐到了鐵鏽的味道,他重重的吸氣,她抬首之際就看到他充血的眼眸,他緩緩俯首,幽深的雙眼緊盯著她,微揚唇角,冷冷一笑,“親愛的,我的人性你不喜歡,反而更喜歡我的獸XING,那好”
她未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他抱起,放在了客廳空無一物的餐桌上,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有力的手臂緊緊扣住她的腰身,施加在她雙臂的力道暗寓了他風起雲湧的怒氣,他蠻橫的牽制讓她無法動彈,迫使她不得已向後仰著頭顱,露出美好幼白的頸部曲線,宛如引頸高歌的白天鵝,讓他心裡一動,他修長微糙的手指隔著衣服猛然扣住她的胸~部,很用力,像要掏出她的心臟一樣,很疼,她皺起了眉毛
他輕笑幾聲,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真漂亮,我又衝動了”
言罷,緊握住她的頸項,扳側她的臉,貪婪的肯咬著她的頸側,低沉的話語,隱隱的憤恨,他的吻狠狠的奪走了她的呼吸,撕磨著她的唇舌。
他忘我的吮~吸著那受傷的唇角,他似乎很享受,他很興奮,而她,只是過了幾分鐘而已,便已經疼得五內俱裂,冷汗淋漓,戰戰兢兢地瑟著身子。
不但無法舒展,每一寸被他啃咬的面板都變得異常敏~感,動輒撕心裂肺,“嗚”破碎的顫抖低泣不可抑制的從她的唇邊溢位,他扣住她的手腕,不緊不慢的仰首,狀似惋惜的搖了搖頭,“不喜歡我這樣?”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別過頭去,不理他。
他眼色深沉,挑情一笑,“沉默那就是喜歡了,好,呆會,可別喊疼”
裂帛的聲音響起,被他撕爛的,是她的睡衣,的肌膚還帶著那日留下的痕跡,暴露在空氣裡,讓她不由得一陣寒戰。
他的衣衫依舊完好,他的褲子沒有褪去,就那樣闖了進去,慕向惜咬牙,努力透過汗溼的睫毛,悽悽楚楚地看著這個抱著自己開懷暢意的男人。
他壓在她身上幾欲瘋狂,他依舊動~情的吻著她,嘴裡說著讓人耳熱心飴的體己話,每一句都貼在她的心眼上,柔腸百轉,可他每動一下,她就疼得受刑一樣。
兩個人的琴瑟和鳴,卻是她的水深~火熱,他的快~活無比,實在受不住了,她像只被激怒的小貓,握起粉拳胡亂砸著男人的肩背。
可這根本沒用,想起那個早上他離開之前的溫柔纏~綿,她頓時委屈得淚眼婆娑,肩上一片濡溼,男人身子一僵,抬起她的下巴,一雙迷醉的眼睛愣愣的凝視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臉,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她無法辨別那笑聲裡隱藏的含義,只是在裡面聽不出絲毫的愉悅只有懊惱,對自己,對她,良久,他不動了,慢慢的平靜下來,“向惜,對不起,又傷了你只是你剛才的態度讓我”
“滾出去!”她板著臉。
他不可思議的凝視著她,她臉上的決絕讓他恨極,低頭看兩人相連的身體,他搖頭,“不可能!”
“你!”
“向惜”一下子,他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不安的試探的在長睫下窺探她,“我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你捨得嗎?”
她不哭,不笑,不動,也不說話,就只是拿眼瞪著他。
他不情願的嘟囔,“你的一句‘我想你’,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那麼長那麼長那麼長我的一顆心裂了又裂,你還可以跟空氣說話,還有興致跟螞蟻聊天,我呢,只能傻傻的望著無邊無際的夜空,感嘆著我為何要出現在你家門前,為何對著那扇門我卻像個懦夫一樣沒有勇氣推開它,我怕你的選擇是他,我怕我再次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