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卻有些忽視了,難道,阿擎的意思,真的如他猜想的一樣嗎?
慕向惜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簡直無以遁形,她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卻糾結出了這麼一連串的東西,可是,她的反應在他的眼裡,卻無疑做實了他的猜測,“約定了嗎?”
他的口氣冰寒刺骨,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的孤絕和深邃的痛楚。
她搖頭。
他靜靜的看著她,臉逐漸變得緩和,將它提在手裡往上空拋了幾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卻一臉無所謂的悠閒姿態,問了一句讓她氣得咬牙的話,“你不希望它碎掉吧,那麼,明天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給我老實一些,不要做讓我生氣的小動作,不要親吻,不要擁抱,不要拉手,不要坐得太近,不要說些多餘的話,可以做到嗎?”
他的不合理要求讓她氣不過,伸手去奪,“你還我!”
“可以做得到嗎?”
“可以。”
不得已,她只有乾脆的回答,然後重重的點頭,他拍著她的腦袋,得意的安慰著,“真乖,先儲存在我這裡了,讓我發現你有一點出軌的舉動,你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堆塵土,而你,也會被我整得很慘,知道嗎?”
“卑鄙小人!”她縮回手,不再去奢望拿回來了,心疼得要命,卻又無能為力,看他將那玉琀蟬掛在脖子上去沐浴,她忍不住心急的提醒他,“很容易碎的,你還是別戴在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濃黑的眉皺起來,眸子裡透出陰冷的危險,她抿了抿唇,最後叮囑了一句,“那你注意一下,別給碰了。”
“不小心碎了更好,免得讓我親自動手做一個讓人痛恨的兇手。”
“你敢?”
慕向惜話音剛落就後悔了,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
強壯的身軀在她前方生生的定住,許南川以極其緩慢的動作回頭,燈光中閃爍的眼睛象夜中捕獵的野獸一般,臥室內空氣凝滯,風雨欲來,他用令人發毛的眼神打量她很久,磨著牙冷笑,“你說什麼?”
慕向惜鼓了鼓嘴巴,最後沒有敢說一個字,鑽進被窩裡,一動不動的縮成一團。
男人冷嗤一聲,走開了,不多時,浴室內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慕向惜這才從被窩裡探出頭看了看,嘴裡咕噥著,這傢伙,洗澡為什麼不關門?
心裡想著明天見到上官擎一定要問他去古墓的事情,真是不要命了,那種地方他都敢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她會自責得要死,而且上官勒那不是東西的男人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她的小命都不夠大家分來要的!
昏昏沉沉之際,一具冰冷的身體從背後靠過來,她下意識的開啟欲要抱她的大手,然後,卻被他捉了滿懷,她瞬間清醒,狼狽的尖叫著,“好冷啊,你放開我,自虐又虐人的大壞蛋,孩子都被你凍壞了!”
“我冷。”他的聲音有些陌生的請求,她有些心疼了,拿著他一隻手放在手心裡,來回的搓~揉著,“知道冷你還洗冷水澡?”
“我不洗冷水澡你能給我洩~火?”
“那你最好還是冷著吧。”免得把他捂熱了,一會兒又要來糾纏,她可沒那個體力跟他做事,嗯,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體會到了懷孕的好處,可以讓他有所顧慮,她也不用費盡心機的逃避,真好!
“狠心的女人!”尖厲的牙齒刺進她的肩頭,有點癢有點麻,她又躲又藏,“別咬我,孩子會痛!”
兩個人在被窩裡折騰了很久,慕向惜氣喘吁吁的喊停,縮在他沒兩分鐘就已經火~熱的懷裡,試探著跟他說些悶在心裡的悄悄話,“許南川,你明天告訴張媽一聲,不要讓她跟媽媽打小報告,好不好?”
她那個自然的‘媽媽’讓他聽得很受用,卻還是忍不住奚落了一句,“現在知道害怕了?”
“你也不想我們婆媳之間有隔閡和猜忌吧?”
“我說你這丫頭有時候還挺機靈的嘛!”
她頓了頓,然後吃吃的笑,“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女人,丫頭兩個字從你口中出來,感覺你成了我長輩,你不是最忌諱我說你老嗎?”
“我看你這身皮該鬆鬆了。”
“啊,許南川,手下留情啊!”
“還敢不敢說我老?”
“本來就是事實嘛!啊,不說了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午夜時分,臥房裡咯咯的笑聲持續了很久,慕向惜感覺,自己似乎把這一生的笑都給了他,她的人生,終於可以峰迴路轉了嗎?等待在前面的,是磨難是幸福?她看不清楚,也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