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這個時候,聽見他輕蔑地吐出幾個字,“最後一次問你,誰的?”
酒杯中的血色液體緩緩的傾倒在她的身上,辛辣的涼意吻著她被他咬得傷痕累累的肌膚上,那種夾雜著無邊無際恐懼的感覺,像火燒,像冰澆,這種酷刑,是她從未經歷過的,她的臉又青又白,她痙攣著大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問他的名字!”
“綠紅酒吧那個男JI嗎?”
跳動在他眼眸深處的,是既冰冷又邪惡但充滿誘惑的火焰,他的話更是當頭一棒,她語無倫次,“你!他他不是他是那裡的舞者”
“舞者?哈哈,告訴我,讓他在你身上跳舞了嗎?一個晚上共舞了多少次?”
她無言以對了,她知道,自己有口莫辨了。
她又急又氣的模樣讓他大笑,“寶貝,別這樣瞪我,會讓我衝動的。”
她幾乎哭出來,“你這頭豬,快點放開我!”
他搖頭,“我沒有那麼好心。”
優雅的從床上坐起,用酒杯杯沿抬高她的臉。
情緒被他撩—撥到失控的終端,她掙扎,她喊叫,喊得嗓子都啞了,“許南川,你讓我對你徹底失望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為你心痛為你彷徨為你憂傷,外面有那麼多的好男人,我為什麼要對你一個人死心塌地,我為什麼要為你去買醉,你根本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最好現在就去死!”
他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消失,直到痕跡全無。
“向惜”他溫柔的呼喚她的名字,“昨晚,你的失蹤,嚇到我了。”
她心頭大慟,怔怔之餘又倍感悽酸,看著他滿臉的胡茬滄桑,眼底血絲更甚,她不禁眼底艱澀難耐。
即便如此,他還是傷到了她,這次,她無法原諒他這樣的對待,問遍世人,哪裡有他這樣的愛人?發狂的時候不管不問,欲要置她於死地,不會因為她的請求和軟弱而動搖,直到把她狠狠折騰一遍,才肯罷休!
她不是聖人,就算是聖人,有誰能夠承受這樣的大風大浪的波瀾壯闊?
她何止是一生都忘不了這一次,只怕是生生世世都無法忘記了!
在這之前,明明知道他不想她,她還是愛著他,是因為她太痴。
在這之後,明明知道他不愛她,她還是想著他,是因為她太傻。
這個過程,真的很痛,身體痛哪裡都痛
痛過之後就不會覺得痛了,有的只會是一顆冷漠的心,她想,她心已冷
手腳的束縛被他溫柔的釋去,又拉過絲被為她掩上一身的冰冷,他抱著她,一起躺下,他在她唇上渴切的一吻再吻,她無動於衷,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她側過身去,他沒有再強求,只是依靠過去,在她耳邊輕嘆,“Elvira說的,是浪人酒吧,她發音不準。”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沒有我的陪伴,不可以跟她見面,連通話也不行!她說的那個賬單,你不用管,我會解決的,還有,以後實在恨不過想對我搞惡作劇,先看準情況,別再糊里糊塗的弄到別人身上,反正我準備換車子了,就給你拿來塗鴉吧!”
他的語氣輕鬆又帶著絕對的寵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試圖逗樂她,看她一動不動,他的唇親了她的肩膀,試探的問,“向惜,聽到了嗎?”
她沒有回答,可是身體卻因為他的一吻而抖了一下。
黑眸裡劃過一絲怒意,然後又強自被他壓下去,聲音更是輕柔,“好吧,我承認這次對你有些過分,我準備給你一週的時間調整一下,這段時間,你可以在家休息,也可以去公司上班,我不會為難你,也不會再碰你一下。”
“好吧,我也被你折騰累了,睡吧!”
慕向惜在心裡咒罵他,到底是誰折磨誰?
縱然有萬般的怨言,她還是敵不過睏意的糾纏,這兩天過得還真是多災多難,飯沒吃幾口,能量倒是消失得只剩下那麼一點點來維持她的小命,她祈禱,從此以後,讓他從她面前消失吧!睜開眼睛看到他,那是她現在最為恨之入骨的事情!
可是,什麼是天不遂人願,她算是徹底的懂了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縹緲得宛若仙境的浴室,遮擋了她的視線,混沌了她的思想,這是她家嗎?家裡那個破舊的浴室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漂亮和美妙了,從來都是冷冰冰的牆壁和空間,此刻,在她看來,美得不夠真實了。
她的視線定格在因為中間隔著霧氣而圖案變得有點晃動的天花板許久許久,剛從沉睡中尚未清醒的頭腦才作出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