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觸感是如此的真實?如果不是,為什麼你明明近在咫尺,卻讓我覺得遠在天涯,向惜,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了三年,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是用怎樣的心來思念你?你的眼,你的笑,你的發,你的一切的一切沒日沒夜的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不去,忘不掉!我早已經分不清,對你是愛,還是恨了。”
“媽媽喜歡的是百合,別再送這個。”
“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天色晚了,我也該走了。”
兩個人各說各話,似乎誰也沒有聽誰說,卻又似乎早已把這對話內容印刻在了骨頭上,根本不用耳朵來聽,內心早已明瞭。
他的目光轉動,如寒冰瀲灩。
“你換了新鎖。”
“你去了?”昨天傍晚,他竟然來找她了?
“又走了。”他失落的搖頭,與她擦肩而過。
他去的方向,是墓地。
他的一意孤行,讓她發怒了,用盡全力在他身後高喊,“你為什麼送這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媽媽,你對她有看法有想法,但是她都已經入土為安了,你還不肯放過她嗎?”
只要有一個缺口,水就會源源不斷湧過來,許南川如果是水,那麼一定是災難級的洪水,慕向惜做了這個造就缺口的人,他勢必要把她給淹沒,咆哮著,怒吼著,“是!我討厭她!以前是,現在還是!”
她把全部的力氣用在瞪眼上了。
他勾起冷酷的笑,嘴巴里出來的話句句成了傷人的刀子,“只知道逃避現實!這樣的人,我就是要笑她沒出息沒志氣,就算死了又如何,我依舊要嘲笑她!這麼好笑的事情,我巴不得天天來看她笑話!就算去了天堂又如何,做了鬼也要被人笑!我要笑得她下輩子再也沒臉脫胎做人!”
罵到這裡,慕向惜都搞不明白了,他罵得是她,還是她的媽媽,也許,都有吧!
她已經無法可說了,拉開車門,“你瘋了!”
剛坐定的身體,卻在下一刻被他粗魯的伸手給抓了出去,他狂躁的動作和沒有一點節制的力道讓她痛得吸氣,兩隻胳膊肯定又是青紫一片吧!
“就算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他的吼聲,讓她的耳朵差點失聰,她擰了擰眉,側頭過去,“隨你怎麼說。”
看她無動於衷,他狠狠的扳過她的身體,直視著她的眼睛,痛心疾首的表情,“你都沒有愧疚的,是不是?”
“該愧疚的,不是我!”
“你還愛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她停止了所有的掙扎。
“”在他凝神注目下,她失去了言語的功能。
慕向惜的遲疑,讓他苦笑不止,“看來,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是,曾經你為我流下的眼淚又是為了什麼?你欠我一個答案,你給我記著!你還欠我一個‘三年’,你也給我記住!你說得沒錯,我是個斤斤計較的男人,你也給我牢牢的記住!我會讓你一一還清的!別想逃!”
一根手指,定定的指著她,鎖著她,像是在詛咒
他一步步的後退
一步步的後退
他的身影消失成一個點,慕向惜這才驚覺到自己似乎該說些什麼,她對著空氣嘶喊,“許南川,你憑什麼讓我還?該還的我早幾年就還清了!你是一隻豬!一隻又蠢又笨的大肥豬大色豬!你有了新歡,卻還要來招惹我,想要做山大王享齊人之福,我告訴你,許南川,你休想得逞!”
最後,還感覺不解恨,她又扯著嗓子罵了一句,“你算什麼男人!”
如果有一個殺豬刀,她會CAO起來先把那張牙尖嘴厲的豬嘴給砍了!
可惜,沒有殺豬刀,身上唯一的兇器就是車鑰匙,她罵累了,心也疲了,無奈的趴在方向盤上,休息了很久很久的時間,然後才倒車回去,路過唯一一輛停泊在那裡的嶄新又風~騷極了的藍色布加迪威龍跑車,她從後視鏡裡盯著看了很久,然後,剎車,再倒回來,落下車窗,趴在暗色的車玻璃往裡看去,那手機,她很確定,是他的沒錯!
這傢伙,換車了?
從商務車到跑車,從一成不變的黑色到如此炫眼的藍色!
是他的嗎?
為防止紕漏,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他的號碼,果然,那手機螢幕立刻亮了。
心裡一喜,她拿出那唯一的兇器一串亮燦燦的鑰匙,鑽出車子,在那輛車子最顯眼最為注目的地方,用力劃了幾道傷疤,然後,又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