飈升到令人不能置信的地步,這個過程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發死離場的,套死貪心的。
有多少本來過億過萬的市值,變得還不如天橋底下那些睡大街的流浪者們所揀的垃圾,她慕向惜是安分守己的人,她非常勇敢的承認自己沒有什麼運氣,既不想一夕之間暴富發達,也不想一夜之間就跳樓自殺,臺灣曾有一位女奇人,在股指期貨裡把五十萬打到了八千萬,然後幾天內輸光,這就是股市最大的魅力,同時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殺人許渦。
殺人漩渦
不由得回想起許南川那雙能夠將人捲入其中的眼神
好可怕
懷著這種心情,她一邊工作一邊看向門口,側耳傾聽,電梯的聲音一直沒有響起,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她才終於長嘆一口氣,一天,多麼難以忍耐的一天,終於結束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問一句,“許總他今天沒來”
安安和萌萌面面相覷,齊齊的趴在桌子上,安安捶胸頓足,嗚呼哀哉,“姑奶奶,你才知道啊?”
“別激動,這傢伙反應總是慢半拍!”萌萌趕緊為她撫胸口,像是對待年奶的老媽媽。
“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昨天你的光輝形象啊,就存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就被你殘忍的毀滅了!”
慕向惜乖乖的聽她們說話,這,是目前最為明智的做法。
安安往她身邊靠了靠,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許總和你真的是華麗麗的分手了?”這是昨天的新聞臺詞。
慕向惜點頭。
“他發郵件給我們說,他有事,我猜,大概是去選訂婚鑽戒了。”
“呃”慕向惜驚了一下,雖然明知道會有這天的到來,親耳聽到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萌萌從後面摟住她,輕拍著,“傷心了?”
她沒有說話,嚥下了胸口澀澀的感覺。
“小惜,如果實在是憋在心裡難受,我們絕對是一個百分百合格的傾訴物件。”
慕向惜笑了笑,她們也不再追問。
對於這點,慕向惜對她們還是很感激的,這兩個女人大大咧咧的,開玩笑就是開玩笑,但是從來都是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定會把嘴上的拉鍊拉得緊緊的,這是她們的優點,也是最讓慕向惜感覺很是釋懷和放鬆的地方,想必,也因為這個,才能夠在眾人中脫穎而出,來到六十六樓伺候許大少爺。
她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慕向惜也站了起來。
安安臨走前突然想起了什麼,指了指印表機旁邊的一個盒子,“哦,小惜,這個是你的快遞,一大早被前臺送過來的,我代你簽收的。”
“哦,謝謝了。”
私人快遞,她很少收到過,是誰寄給她的什麼東西呢?
看這包裝,不像是什麼貴重的禮物。
她滿懷詫異的剝開了紙盒子,愣愣的看著手心裡的小瓷器,一個拳頭大的小豬,小黑豬,黑不溜秋的那種,眼睛微眯著,還翹了一個短短的粗粗的小尾巴,像是在努力拉大便一樣的動作
她冏了
沒有寄件人,她也知道,是他送的
翌日,慕向惜見到了許南川,言談舉止並沒有什麼異樣,看她的目光像是對著陌生人,慕向惜想,大概是昨天跟佳人相約所以心情不錯,沉浸在溫柔鄉中流連忘返,暫且把她對他車子做的那些荒謬事情給拋卻腦後了。
她特意上網瀏覽了一下,那樣價值不菲的跑車,劃一下就相當於靠臉蛋吃飯的美女遭遇了慘不忍睹的毀容,鉅額金錢的代價她是知道的,也許是她這個甲殼蟲價值的好幾倍也說不定,而且,對於那個追求精益求精和極致完美的男人來說,不止是銀行賬戶的數字少一長串零的簡單問題。
下班的時候,慕向惜刻意去看了一眼他的車子,是原來的黑色閃電。
一週的幾天匆匆過去了,只除了她的電腦出了點小問題,無線滑鼠偶爾變得不太好使,別的沒有什麼讓她不順利的,工作伊始的一點不適應也過去了,雖然依舊忙碌卻也安排得井井有條,套句上班族的口頭禪,沒驚沒險,又過一天又一天,偶爾,她開車回家的路上會想,如果是平常人家,等待在家裡的除了父母,還有愛她的丈夫,依賴著她的寶貝孩子們,有滿屋的溫馨等著她去融入,多麼美好的日子啊!
如果沒有遇見許南川,也許她是可以過那種生活的,可惜
事與願違
週五傍晚,在健身房累得滿頭大汗渾身無力,她才肯出來,洗過澡之後的身體懶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