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聶雲第一時間從懷裡摸出了那個竹筒,看著師叔韓封:“當日比武,我不想傷害她,可又覺得對不起師叔,就自己撞上她的匕首。師叔能告訴我,當時為什麼要悄悄給我服用這藥?甚至還封鎖我全部氣息,讓所有人以為我死了。”
韓封看了一眼聶雲手中的竹筒,笑著打趣:“呵呵,你想死,那我這做師叔的,還不成全你嗎?”
聶雲也笑了起來:“師叔你捨得讓我死?”
韓封深邃的目光看著聶雲,手拍在聶雲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說:“記住,這個世上不在有黑刃,黑刃已經死了,死在了那次比武。明白我的話嗎?”
師叔的話讓聶雲閉上了眼眸。好一會兒才睜開了來,看著師叔:“我不在是黑刃,兩年時間我誰都不是。我只是罰獄成員。”
“明白就好。”說完。韓封轉身看著大師兄的墓碑,緩緩的道:“當年,就是在這裡,你師父,也就是我大師兄,把你手中的竹筒交到我手中。”
“什麼?”聶雲一愣,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筒,驚訝起來:“你的意思是這竹筒裡的藥,是我師父研製?”
“一共五顆,我用了三顆。剩下兩顆我交到你手,如今你用了一顆救你一命,算是天意吧。就是現在我還清晰的記得大師兄和我說”韓封說話間,眼神變得很渾濁,似乎回到了當年那一幕。
幾十年前的某一天,也是這個山頂,也是兩個人。一個二十五六,面容英俊瀟灑,卻坐著輪椅。一個穿著熊皮褂子,虎皮裙,披肩長髮,年紀20,長相迷倒眾生的青澀少年。
輪椅上的男子就是聶雲的師父。迷倒眾生的青澀少年就是年輕時候的韓封。不,那個時候是韓佑。
輪椅上的大師兄目光望著山下的森林,輕輕的說:“每天我都會一個人來此,看看這裡的風景,你看這裡景色多麼迷人啊!”
韓佑蹲在輪椅旁邊,抓著大師兄的手,點頭道:“是,很迷人,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離開這裡,離開你和師父。”
大師兄轉頭看著身旁的師弟,笑著說:“人活一世,不應該停留在一個地方,應該去看不同的風景,就像人生,如果只有開心,沒有痛苦的映襯,又怎麼知道它是開心的呢?”
韓佑點頭明白,看著師兄:“師兄也想出去嗎?”
大師兄苦笑一聲,用手摸著自己的兩條腿,搖頭道:“想又怎麼樣,不過是空想。”
“大師兄,十二年來,每次訓練受傷,都是你熬製草藥給我浸泡,不管多晚多累,你從不抱怨。衣服舊了,小了,也是師兄給我做新的,教我識字、寫字、認草藥、認人體經絡穴位。仿若我的母親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有朝一日,我會帶著師兄你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這是我的承諾。”韓佑的聲音很堅定。
大師兄笑看著韓佑,敲了一下韓佑的頭:“你大師兄我可是男孩子,不是女的,你這傢伙把我當母親,你什麼意思啊?”
“呃?”韓佑有的愕然:“這這是比方啊!”
“唉!”大師兄輕嘆一聲:“你有這份心,大師兄心滿意足了。不過大師兄從小這裡長大,已經喜歡上了這裡,就是離開也不知道去哪兒。而你不同,你在外面還有親人,你得去尋找。有時間回來看看大師兄,就好。”
“親人?”韓佑苦笑:“我都不知道去那兒找。”
“皇天不負有心人,師兄相信你會找到的。”大師兄說話間把手伸向了懷裡摸出一個竹筒,看著韓佑:“為兄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你,這些年苦心研究醫學,煉製了五顆丹藥,這就送你吧。”
韓佑看著大師兄手裡的竹筒,問道:“丹藥?什麼丹藥?”
“這是為兄用十幾年的時間,採集一百多種草藥,取來五十種動物的內膽煉製而成,其中還有十三種劇毒之物。只要服用一粒,不管他受了多麼重的傷,都可以讓他恢復如初,不過只有兩個小時的藥效,兩個小時一過,服用之人就會昏睡十天。”大師兄遞給韓佑:“為兄覺得你可能用得著。”
韓佑接過竹筒,看著師兄問道:“你試驗過嗎?”
這話一問,大師兄有點尷尬,搖頭道:“沒有!”接著又道:“你放心,大師兄用動物實驗過,所以應該對人也一樣。”
聽著這話,韓佑差點暈倒,看著手中的竹筒:“大師兄,你你這是拿我做人體實驗啊?”
大師兄尷尬的笑了笑:“為兄怎麼會害你,只是想看看究竟有沒有這個功效,哦,對了,千萬不要給沒有功夫大的人服用,要不然出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