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無憑無據,少血口噴人!”他的話讓不住掙扎的麗貴妃霎時停止了動作,精心描畫過的臉上有驚懼慌張之色,目光亦是閃閃爍爍,眼底有難以掩飾的心虛和怨毒的光芒。
此時,在場的眾人和安親王卻是一徑沉默,連滿頭大汗的海公公都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嘴巴閉的像蚌殼一樣緊。
只有丁王妃臉色蒼白的不住勸說:“旭兒,快放手,有什麼事可以心平氣各地好好談談,皇上和貴妃亦是一片好意,為軒轅一族子嗣作想,你不要一意孤行,千萬別因一時的衝動而鑄下錯事,到時無法回頭啊!”丁王妃不停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告著,只可惜軒轅旭吃了秤砣——鐵了心,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兀自卡著麗貴妃的脖子不放手。
“你你放開本宮一定要叫陛下治你的罪。”隨著時間的流逝,麗貴妃臉上漸漸有了難以掩飾的恨意,見軒轅旭只是不鬆不緊的卡著她的脖子,也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剛才消失不見的囂張氣焰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努力轉頭喝著那些面有難色的侍衛:“還不還不來保護本宮,是想讓陛下砍了你們的頭嗎?”回宮之後她立刻就去陛下面前哭訴,一定要報今日受辱之仇。
“誰敢上前,休怪爺辣手無情!”軒轅旭立在原地,如淵停嶽峙,看也不看那些侍衛,淡淡出聲。
眾侍衛臉色蒼白,不約而同放開手中的刀柄,有的甚至悄悄後退了幾步。
軒轅旭的大掌帶著令人驚顫的寒意,鉗住麗貴妃的頸項,輕挑眉目,兩眼微眯,努力忍著她身上發出的難聞的氣味,修長有力的手臂伸的直直的,將她輕鬆提了起來。
腳步離開踏實的地面,麗貴妃呼吸艱難,臉色瞬間漲紅到極致,血色一片,雙手緊緊拉著他的大掌,雙腿亂蹬亂踢,不住的嗚嗚哭叫著,恐懼的掙扎著,那涕淚交零的狼狽模樣哪還有平日一絲半點的妖嬈動人。
軒轅旭眸子泛著幽冷的光芒,一臉嫌惡的表情好像麗貴妃身上有多汙穢腥臭一樣,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道:“鄭氏,你真臭!讓人噁心欲吐,你們鄭家全是些卑鄙齷齪的小人,品行惡劣至及!自從你這賤人進宮之後,鄭家算是雞犬升天了,你孃家那些姐啊妹啊,侄女啊,以及那些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家的女兒,不管臭得爛得,你們都敢一古腦地往朝中大臣家裡塞,這些年來你們鄭家也就只會這招。你孃家人仗著你受皇上寵愛,一向打著國丈的旗號在外胡作非為,為非作歹!無法無天到令人髮指的程度,惹得天怒民怨,別人怕你,爺可不怕你!爺想辦你們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笑你向天借了膽,竟敢將爪子伸到爺頭上,怎麼!你鄭家是想造反不成?膽大包天的想外戚干政?嗯?”最後那飽含殺氣的嗯聲令麗貴妃冷汗直淌,兩股戰戰。
娉婷聽著軒轅旭毒辣無情的話語,只覺得很無語,平時他一派謙謙君子,沉穩優雅,骨子裡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毒舌派,從來不會顧忌女子的臉面,彼時他還曾說過章明珠貌似無鹽,性如惡叉呢!
軒轅旭話音一落,在場的官家夫人中有幾個居然小聲的嗚咽了起來,“嗚嗚!”。鄭家的女兒一向仗著麗貴妃受寵,即使去給人做妾也是威風八面,架子擺的比正室夫人還足,弄得一些官員的夫人苦不堪言,軟弱一點的整日以淚洗面。就算是這樣,那些夫人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叫人家後面有貴妃做倚仗。對於此時此刻在軒轅旭手中受苦的麗貴妃,她們心中只覺大快人心,直道活該,半點同情皆無,若是有可能,她們真想學市井婦人衝著這妖個妃扔雞蛋,吐口水。
軒轅旭的話對麗貴妃和鄭四娘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造反和外戚干政可不同於一般的罪名,武德帝到時即使再寵愛麗貴妃也會心生警惕,何況還有皇后和太子以及其它妃子的推波助瀾,到那時,鄭家榮極一時,風光無限的生活也就到此為止了。
麗貴妃這幾年在後宮一向囂張狂妄,連皇后有時都不敢掠其鋒芒,孃家人所做的事她也略有耳聞,但一般是聽過就算了。至於有大臣上奏鄭家人魚肉百姓,欺男霸女,她頂多跪在武德帝面前梨花帶雨,痛心疾首的哭泣一番,哀哀悽悽地保證孃家人以後一定會痛改前非,從此改過自新。
她唱作俱佳,說的是誠摯無比,加上她豔色無雙,慣會來事兒,武德帝往往是無奈的扶她起身,摟住愛妃不住撫尉,然後對鄭家人的罪行既往不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其實在她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這一切的一切皆是武德帝的,她為其寵妃,鄭家人做為寵妃的孃家人,隨便糟蹋自己的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不就跟糟蹋地裡的蘿蔔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