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他陰沉著臉,砰地一拳砸在馬車上面的小桌子,上面放置的東西和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然而娉婷卻只是伸手擦乾眼淚,一臉漠然地看著他。見他生氣地低垂著頭不再動彈,她收起匕首迅速地跳下了馬車。

軒轅旭心中似滾油在剪熬,五臟六腑都都被燒灼地生生的疼。他頓了頓之後,一撩衣袍,跟著躍下了馬車,對著她翩翩然然走遠的背影急忙道:“我走!你上車吧!我只送你回去就離開。”外面天氣那麼冷,他心裡不管再怎麼難受痛苦,還是會擔心她受了寒氣。

娉婷怔了怔,停住前行的腳步,向路旁的聽雨招了招手。聽雨狠狠瞪了小北一眼急忙跑了過來。

娉婷轉過身來緩緩走向馬車,臉冷如萬年寒霜,視而不見地與軒轅旭擦身而過。她和聽雨上了車才冷冷的拋下一句:“不必,世子爺請回吧!”

佇立在原地的軒轅旭,就彷彿一尊孤寂的雕像,一動也不動,只有冷冷的風吹著他的衣袍不停的翻飛著,他雙眸望著遠去的馬車,彷彿魂魄已經隨了她去了。

馬車停在白雲庵門口,下了馬車的聽雨心疼地看著馬車裡娉婷。她還在車裡無聲地默默垂淚,若有所思的樣子實在是楚楚可憐。聽雨不禁也掩面輕輕抽泣起來,她跟著娉婷這麼長時間,除了青墨夫人和老爺去世時小姐這樣哭過,之後還沒有什麼事能惹得她這麼傷心難過。

娉婷聽到聽雨嚶嚶的哭泣聲,慌忙用帕了將臉細細擦了一遍:“我沒事,你別哭了,我就下車。”說著,又不好意思般地衝聽雨笑了笑。她的眼睛已經紅腫起來,就好像眼裡落了碎的冰一樣,生生地疼著。

她手握著車窗邊,往車外挪去,終於到了馬車邊上,握著聽雨遞給她的手邁步往下,一腳落地,輕飄飄地,整個身子便要晃倒。

聽雨眼疾手快,用力在她手臂上一攙,娉婷身不由己在她身上一靠,才又站定了。聽雨見她臉色有些泛白,焦急的道:“小姐,你怎麼了?”

娉婷緊了緊衣服,伸手扶了扶額頭:“沒事沒事”她深吸了口氣,冬日的冷風颳得流過淚的臉緊繃繃地疼,眼睛被風一吹又有眼淚湧了出來,她閉了閉眼睛,倔強地挺直了虛弱無力的身子,迎風站著未動。

聽雨擔心地扶著她的手臂:“那麼我們進去吧?”

娉婷無聲地點了點頭。

軒轅旭滿臉寒霜地回到青玉軒,他眼中滿是怒火,猛地扯開外衣扔在地上。跟在後面的小南冷汗直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被女人拋棄的男人傷不起啊!他也沒膽去撿地上的衣服,就怕他像上次一樣暴怒的將屋子亂七八糟地砸一通。

“師傅他老人家今天還沒回來嗎?”軒轅旭負手佇立在窗邊沉默不語良久,隨即偏頭問著小南。

“沒有,不知他老人家上哪玩去了?”小南見他語氣還算平靜,硬著頭皮悄悄撿起地上的衣服。

“誰在唸我?是徒兒你在想念為師嗎?小南說我壞話被我抓住了!”一個白白胖胖的老頭子,笑眯眯地得意的蹦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精緻的鳥籠。他長著一張童顏,樣子十分的可愛,如果不是下巴有短短的花白鬍子,就像個小號的彌勒佛,他那一對明亮的的眼睛卻特別精神,此刻正笑的彎彎的。

軒轅旭看到師傅進來,冰封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師傅從他五歲起就一直陪著他,不管是在風光怡人的炎陽穀;還是在富麗華貴的安親王府;或是在修羅煉獄一樣的戰場,他對師傅有一種亦師亦父的深厚感情。

“老爺子!您有什麼壞話讓小南說,還是您老又幹了什麼壞事?”小南笑嘻嘻的上前接過老爺子手裡的鳥籠子,調皮的快步走出去。

“小兔崽子!跑那麼快?”童通笑罵。

軒轅旭悄悄掩藏起滿腔的心思,轉身無奈的看這一老一小,親自給童通斟上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些小事他在邊境做慣了,並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事事需人侍候的大少爺。

“師傅您什麼時候回谷?您也該回去啦!”軒轅旭端起茶輕輕啜著,明亮的眼睛溫和的看著童通。他們回京城都大半年了,師傅還不想回炎陽穀,不知在哪玩的樂不思蜀。

童通一聽到要回去,胖臉頓時皺的像狗不理包子。他撅起嘴巴,哀怨的看了軒轅旭一眼,低下頭是滿心的不樂意。京城還沒玩夠呢!回炎陽穀又不好玩,而且他是掌門,一回谷就有好多事要他處理,他又不是姓笨名蛋!

軒轅旭見他恁大把年紀卻做這種幼稚地動作,那樣子只差一句不對頭,就坐到地上撒潑打滾,就算他此時愁緒滿腹也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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