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又有聲音在說,這次不一樣,他催發魔性,又中了米婭的巫魂蠱,而且之前還吸入了有毒的霧瘴氣,這重重危機後,還能安好?
當們被推開時,我本還陷在混亂的思緒中,目光只是瞥過一眼就收了回來,可過了兩秒,我怔愣住,不敢相信地扭轉頭,簡寧一?!
從床上拔身坐起,驚恐地問:“你怎麼會在這?”
簡寧一看清是我後,臉也變得慘白,怔怔而道:“你也被抓了。。。。。。。”旁邊米婭笑道:“你們兩姐妹敘敘吧,一會我會讓人帶你們去神壇。”說完她就與旁人走了出去。
看到簡寧一在此出現,心沉到了谷底,本以為就我身陷囹圄,沒想到連她也被抓了,那其他人。。。。。。“除了莊聿,我們四個都沒逃得掉。”簡寧一垂頭喪氣地給出絕望的答案。
我沉聲問:“周通和六子怎樣?他們有沒有受傷?你們到底是怎麼被抓的。”
簡寧一眼中流露驚色,等聽她陳述完,只能感嘆我們是走進了別人的甕,完全就是甕中捉鱉。相比我們,他們的遭遇也可謂驚險,首先那條長蟲從陰風裂口裡出來了是追擊的他們,緣由不用說,自然是因為我們這方有它的主人米婭在,很可能米婭乘我們不注意,用特殊語言對它下了令。
這條長蟲可真就如米婭給它的起的名字一般,像個黑金剛,全身外殼堅硬如鐵,每一下拍擊,都把山地震得動,碎石飛濺。他們在莊聿帶領下,節節敗退到那處五彩鐘乳石地,很奇怪的,長蟲竟然不再往前,就停留在外圍。當他們以為暫時安全時,突然原本豎立在地的石筍斷開,從地底鑽出好多條幼形長蟲,一下就把他們每個人都給捲住,然後往地坑內拽。
除了莊聿反應敏捷,及時用手中的細絲鐵鉤割斷長蟲的身體逃脫開,其餘四人都不防被拖拽了進去,下到底層,發現他們是掉進了長蟲巢穴。大大小小的長蟲爬滿了各處,而一股惡臭的氣體湧入他們鼻間,沒過多久,就都暈了過去。
心知他們聞到的惡臭氣體,應該與我們遇上的毒瘴氣是同一種,只是那密度要更濃,瞬間就把他們給嗆昏了過去。簡寧一醒過來與我一般,也是在一間小屋內了。
目前就莊聿一人可能無損,但他被攔在陰風裂口那邊,要如何能到這山谷中來救我們呢?而起以他一人之力,要救這麼多人,恐怕是難上加難。兩人陷入了沉默中,像等待槍決的囚徒,剛才米婭臨走前提到了兩個字:神壇。她要帶我們到那裡去做什麼?
答案無需胡亂猜測,因為在半小時後,就有兩人走了進來,不是米婭,是兩個帶著鬼面的女人。她們把我們“請”出了屋子,到得外面,發現天色漆黑,已是深夜。
走過一段路時,我和簡寧一對視,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惑。沿路而來的這個排排房屋村落內,清一色的只看到女人,老的、小的、年輕的,卻沒有男人。姡族,女字旁一個舌,意味著全族都是女人嗎?直覺不可能,別的不說,首先繁衍問題是關鍵,從米婭口中所述,姡族並非是近些年崛起的,她們傳承了好幾代,所以族內不可能只有女人。
鬼面女人在族中似乎地位很高,帶我們走過時,那些本在觀望的女人都得垂頭行禮。很快,我們就看到了米婭所說的神壇,那是設在一個山腹之內的,半原型的石臺比地面高出三四米,米婭就站在那上面背對著我們。
這些都並不令我驚奇,令我驚奇甚至震撼的是,視線範圍內那張巨大的人臉,它幾乎橫蓋了整面山壁,而這面山壁高有二十多米,寬約十米。可以想象這張臉的巨大,是張女人的臉,與我們在青烏族與姡族交界處看到牆上的那幅雕刻是一樣的,人臉鳥身。
而這張巨型人臉上,眼睛處熠熠發光,就好像是活的一般,特別顯得妖媚邪氣。無疑眼睛的位置安放了會發光的珠子,就像魂城中蝙蝠浮雕眼中的青璃珠一般。不曉得為什麼,我總會自然而然就將所遭遇的聯想到魂城上去。
在米婭一聲令下,神壇四周的鬼面女人都跪了下來,叩拜到底,無比的虔誠,包括神壇上的米婭,也跪在了人臉之前,嘴裡喃喃不知念著什麼。
等了足有十分鐘,她們才停止。待米婭起身時,頭也不回地手一揮,就有人上來去抓簡寧一,我大吃一驚,想要阻攔,可被兩名鬼面女人從後反揪住我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簡寧一被帶上神壇,然後從頭頂的山石之中垂下兩根鐵鏈,很快她就被鐵鏈綁縛住,緩緩垂吊上升,到得後來,她整個人都呈倒吊姿勢。
我驚怒沉喝:“米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