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簡寧一了,她是被五花大綁地給捆回來的,並且眉心發黑,人已經昏過去了。米婭的臉色很難看,應是與莊聿又惡鬥了一番,而且還損了幾名族人,我看到有三個鬼面女人已經被蓋了白布,她們的鬼面具就放在身前。
夜裡,舉行了焚化儀式,這才知道,其中有一個是族內長老,跟隨米婭已是多年,所以全族女系都來參加了這焚化儀式。我站在米婭身旁,默數了一圈,還剩七個鬼面女人,原本應該一共十人。目光掃略而過時,感覺站在最左邊的那個鬼面女人身形似曾熟悉,不由多看了一眼。出於某種直覺,感覺鬼面背後的她也在看我。
次日還在睡著就被米婭叫了起來,走出石室發現天還只矇矇亮。她領我往山谷深處走,經過男人們耕作的那片田,還要往內裡走,大約走了近一個小時,天已經是大亮。我也看到了稀稀落落的幾戶房子,米婭敲開了其中一扇門,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婦女。
她看到是米婭,很是惶恐,連聲喚著族長,把我們請進了屋。在旁聽得半刻,我就明白米婭此行的目的了,是來報喪的。原來這裡就是男女共居區域,而這戶人家,正是那位長老的女兒與女婿。那婦人聽聞後,悲慼而哭,米婭安慰了兩句後,就讓她晚些去多報領一份口糧。此時,裡屋傳來孩童的哭聲,以及男人的罵聲,米婭蹙了蹙眉,就起身離開了。
我沒什麼好問的,默聲跟在她身旁走著。迎面而來一對年輕夫婦,男的個頭不高,用青布包頭又包臉,只露了眼睛在外,女的頭戴藍白方帽,兩旁流蘇垂落臉頰,遮去了大半面容,身穿青布長裙,看起來倒有些婀娜。兩人在走近後,都向米婭彎腰行禮,米婭點了點頭,問了句:“你是哪家的女兒或者媳婦?”女人頓了頓後答:“是依瑪家的。”
米婭沒多說什麼,只囑咐兩人好好過日子,就越過了他們。我快步緊隨而上,在與年輕女人插肩而過時,無意識地側目看了眼她流蘇遮面下的臉,不由暗暗讚歎: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半垂的眼睫也緋長,是個窈窕美女。
這事本沒放心上,但到了夜半時分,我忽然從石床內驚坐而起,滿頭冷汗。我被自己腦中浮沉的影像給駭到了,白天遇見的那對青年夫婦中的貌美女人,那張臉。。。。。。
211。獨一無二
那張臉像誰都可以,也都不會讓我覺得驚駭,可是,竟然與。。。。。。應寧神似!
腦中一遍遍地晃過我最後側目看到的流蘇下方的臉孔,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當時我在心底是這麼形容的,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這時覺得那勝似白雪的臉,白的有些異常。
因為真正見過應寧,只在魂城的冰牆內,還有就是那冰雕,之後即使我夢見過她好多次,可基本上都朦朦朧朧,也不曾看清她容顏。還有就是夢到她小時候,所以白天看到那個年輕女人樣子時,一邊感嘆她的美麗,一邊只覺心頭有異樣劃過,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到了夜裡睡下,也許是心念所起,也許是某種感知,讓我夢迴到了魂城的那間冰室,再次看到冰牆裡的應寧,然後一下就被嚇醒了。半垂著眸的姡族女人,與閉著眼的應寧;從側面看眉眼輪廓與臉型幾乎一模一樣。
我再也睡不著,滿腦子想著明天早上找個什麼藉口再去那片區域。直到米婭起身時,都沒想好,她走過來看了看我臉色,問了句:“沒睡好?”我老實點頭,也如實回答:“做噩夢了。”米婭蹙了蹙眉,如我所料地問:“做了什麼噩夢?”
“夢見我們去的那戶人家,女人與孩子都在哭泣,因為男人半夜突然猝死了。”說完心中無比忐忑,不知她會因為我這個“噩夢”而動念再去探望長老女兒不?可她出口的話,直接斷了我的念,“夢都是假的,今天你就留在石屋休息吧,不用跟我出去了。”
很快屋內就成了我一人,石門緊閉,我兀自懊惱不已,怎麼就想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現在可好,連這門都出不了。但就在我焦慮不已時,米婭突然急急趕回來,沒等我反應,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我疑惑地問:“這是要去哪?”
她頭也沒回地道:“布豐死了。”我的腦門上冒出的都是問號,“布豐是誰?”
“就是你噩夢中的那個男的。”“。。。。。。”
自己有夢境預警的先知能力,這我早知道,可絕沒想過,信口開河胡編的夢境,居然也一語成讖,長老的女婿布豐真的在昨夜猝死了!
等我與米婭趕到時,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鬼面女人都已趕到了兩人,正在處理相關事宜。昨天見過的婦人抱著孩童在懷裡,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