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那般高深,做不到雷打不動,面不改色。
這是緊張氛圍裡的一個還屬溫馨的小插曲,若放在平時,定要被周通取笑,而這回,周通也只是回頭看了看我們,並沒太大反應。我不由覺得奇怪,他和六子跟著盛世堯出生入死多次,以前比這情形更糟時,都還在那嘻笑怒罵呢,也顯出他們的真性情,為何此時卻這般沉默呢?納悶存疑維繫到大夥準備動身時,我發現周通與六子兩人的異狀了。
兩人在起身時,明顯面露痛色,雖然是一閃而逝,還是被我抓到了。沒等我發問,突聽旁邊傳來驚呼聲:“啊!你們快來看鄭東,他好像不行了。”轉過目光去看,意識到那人口中的鄭東就是之前被角雕咬傷後頸的那人,原本他在打過血清和抗元素後,已經沒多大事,只需扶著能自己行走了,而此時卻是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又昏厥了,而且整張臉通紅。
隊裡懂醫理的人立即俯身去診查,翻開他的眼皮與嘴巴,又探了探心口,最後將他翻轉過來,不由大吃一驚,只見那原本只是一個小窟窿的地方,如今不但擴大,而且好像已化膿在腐爛。之前明明檢查過,傷處並沒染毒的,角雕只是一種鷹,它並不是毒蛇之類,按理也不可能利嘴上帶毒。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忽然想到什麼,我邁前一步去看周通與六子的臉色,果然見兩人要比平常更紅,一把拽住周通的胳膊,急聲問:“你們是不是也覺的有異樣?哪裡不舒服了?”
周通強裝無事狀,“小妹,你老哥好著呢,沒不舒服呀。”可下一瞬,他後背的衣服就被盛世堯從後給掀開來,我探頭過來一看,倒抽涼氣。在海底時周通被熱浪灼傷腿部與後背,留下了傷疤,本已好的差不多了,此時那些傷處卻全都鼓起,而且有黃水在滾落。再扯開六子的褲腳,他折斷的膝蓋骨位置,腫得不像樣子,還皮層裂開。
找找看有沒有感覺
176。水流源頭
“水!”盛世堯沉吐了一個字,黑眸凝向旁邊清澈的小溪。
我立即領會他意思,造成他們傷口惡化是與這水有關係,可是洗臉喝水的並不止他們兩人,為何其他人卻沒事?腦中念轉就相通了,是因為他們三人身上有傷,這水中必然有種物質會對傷口起到催發惡化作用。
相比那個鄭東,周通與六子的傷都已見好,所以起的反應沒那麼大。但化膿的地方都得清理,最主要還是要給他們洗胃,此處沒醫學裝置,只能猛灌水再催吐。等催吐到第三次時,周通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說連腿都吐到軟了,以後再也不敢胡亂吃喝外面的東西了。
六子一貫沉悶,卻也硬氣,在為他颳去膝蓋骨裂皮處長出來的腐肉時,眉皺得極緊,面露痛楚,卻是一聲都沒吭。我知道腿傷是他一大心病,這一路儘量不顯得顛簸,就是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可這一感染,又無可避免了。
等處理好他們的傷處時,我回轉頭去尋盛世堯,見他蹲在不遠處的溪流邊。走到他身旁,想看他在研究什麼,這一低頭把我愣住,那水中浮在上面的是。。。。。。噁心的感覺頓時上湧,居然水面上飄了很多猶如蛆卵一般的白色漂浮物,它們都從上游而來,到得此處水急的地方,就被衝散開,有的貼服在草叢底下的水中,有的則順流而往下飄。
那剛才他們喝的水,豈不是。。。。。。我驚愕地迴轉眸光,看向眾人。莊聿敏覺地發現我眼神異樣,也走了過來,看清水中的白色漂浮物時,面色頓變。只聞烏巴驚疑聲:“白下蟲卵?”
我們都轉目看向他,卻見他不光面色難看,還眼中有驚懼。莊聿立即詢問他是怎麼回事,等聽完他敘述後,大夥臉色都白了,尤其是之前用水洗臉並且還喝的人。
白下蟲,是一種寄生蟲,喜好鑽進血管裡,靠吸食血液生長,有很強的病毒滋生力。至於白下蟲卵,雖然並未成型,但卻會帶進人體內各種茲染物,難怪有傷在身的幾人,會迅速傷口惡化。但這些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種白下蟲通常被用來做成蠱蟲!而此時溪水裡飄來的蟲卵,很可能是上游有個養蠱池,池中的蠱蟲產下了蟲卵,流到了下游。
這回,不光是他們三人要洗胃了,是所有碰過這水的人全都要清洗。烏巴說能殺死這種蟲卵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烈酒,乘它們未把人體當作載體蛻化成蟲前,必須立刻清理乾淨。可誰會在出任務時,帶烈酒在身呢?簡寧一問用酒精中和了會有用不,這個方法連我都覺得勉強,拿來清洗臉或許還可以,用來喝?醫用酒精濃度可都有75%,就是用水稀釋,應也是不能用來喝的。
在眾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