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人知道我體力不支。否則恐怕莊聿那邊的人定要有微詞。
徒走半日,深山中因為叢林多的緣故,要比往常天黑的早,且到了晚上,明顯起霧了。烏巴提議紮營休息,不宜夜間行路,因為老林裡的野獸白天可能還躲藏著,一到夜裡就會出沒覓食。雖然我們幾人曾走過一次迷林,但那屬於九寨溝景區後,兇惡的猛獸已不大可能出現,但即便如此還是遇上了群蛇。而現在所處的則是真正的深山老林,未被開發過,人際全無,所以這回是真要有人守夜了。
大家就在附近揀了些乾柴,架起幾處火堆,我見簡寧一在給每人發著睡袋,原來隊伍中有人背的是這。確實,大家都是徒走,不可能再讓誰背沉重的帳篷。轉眸間看到烏巴手上拿的不知道什麼,在我們宿營的四周灑著類似粉末的東西,我拉了拉盛世堯輕問:“你看,他在幹什麼?”盛世堯瞥過一眼後道:“灑雄黃粉,防止蛇蟲的。”
我在睡前又問簡寧一要了粒感冒藥吃,沒多久就睏意襲來沉睡過去。睡至半夜,並非被凍醒,而是被淒厲的夜啼鳥聲給驚醒的,睜開眼有片刻恍然,回過神時轉頭,見盛世堯就坐靠在我身旁的樹上,閉眸假寐,之前他就安排夜裡三人輪換值守,雖然莊聿也安排了人守夜,但靠人不如靠己,還是自己當點心為好。
火堆離我很近,但還是覺得發涼,知道這是自己體質的原因。循看了下四周,見另一處火堆旁坐著的是烏巴和兩個手下。這時,又一聲鳥啼聲傳來,淒厲異常,聽得我極不舒服,蹙眉的瞬間發現不對勁,好像。。。。。。他們聽不到?難道我又做夢了?
可在我翻身而起時,盛世堯就立即睜開眼看過來,蹙眉問:“怎麼醒了?是不是覺得冷?”我怔忡地看著他,辨識不出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突聽翅膀撲騰聲,彷彿就在我身後一般,驚轉回頭,卻什麼都沒有。聽到盛世堯在耳旁問:“怎麼了?”我回轉眸遲疑地問:“你聽不到?”只見他眸光一沉,迅速掠過四周後再停駐到我臉上,“把你聽到了什麼告訴我。”
不管是不是做夢,盛世堯肯定不會害我,所以我沒有遲疑地說:“之前跟你說過的,前一夜聽到有很難聽的鳥啼聲,剛才我又聽到被吵醒了,而且就在剛剛轉身時,好像聽到了翅膀撲騰的聲音就在我身後。”
盛世堯聞言面色叵變,抓握住我的手,“你把那鳥啼聲形容下,類似什麼鳥叫?”
呃,這可為難我了,哪裡對鳥有研究啊,只能勉強形容:“就是淒厲的好像女人的哭聲一般,嗓音很尖,單調重複三四次會停,過了一會又叫。”盛世堯又追問:“那昨晚和今晚聽到的有什麼不同嗎?”我回想了下,“昨晚好像沒那麼大聲,今晚的就像在耳邊叫一般,你難道沒聽見嗎?”
他沉默了下來,黑眸斂垂著凝思半刻後對我道:“在這別亂走,等我。”說完就要起身而走,我緊拽住他的手,“你去哪?別留我在這,我也去。”眸光定在我臉上兩秒,最終他妥協:“把外套穿好了隨我來。”我立即拉開睡袋,骨溜一下爬了出來,昨晚睡前就沒脫外套,因為知道夜裡冷,儘管如此,還是免不了手涼腳涼。
本以為他要去查探四周,但卻是拉了我走到莊聿那邊的火堆處,在值守的烏巴和那兩人立即朝我們看過來,烏巴的眼神尤為陰戾。但有盛世堯在旁,我也不怕他,在我們走近時烏巴就陰婺地開口詢問了:“什麼事?”態度傲慢無禮,但盛世堯並不甩他,轉眸在一處出聲:“聿,起來,有事與你商量。”
這才明白,原來他是過來叫莊聿的。只見昏黑中有人坐起,定睛一看,正是莊聿。剛其實盛世堯的喚聲很輕,隔了也有些距離,但莊聿立即就聽到了,可見他也是淺眠且敏覺之人。
莊聿走過來掃了眼我們,蹙眉問:“何事要商量?”盛世堯沒動,只眸光流轉了圈,對方立即領悟,回頭對烏巴三人道:“你們去外圍視察一圈。”等人離開後,我們圍坐到火堆前,盛世堯也不拖泥帶水,就將我聽到夜啼聲這事講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她在預測後事?”莊聿在聽完後目光瞥向我,疑聲詢問。
盛世堯淺淡地回:“我能想到的就這種可能。否則,憑我和你的敏銳度,不可能只有她一人聽見,而我們都聞所未聞。尤其是,她兩個晚上聽到的雖是同一種夜啼聲,但卻有變化,明顯剛才聽得要比前一晚更響,且還多了翅膀撲騰聲,這很可能意味著那種鳥離我們近了。”
“可是,”莊聿看我的目光顯得疑慮重重,“她不是靠夢境預警嗎?現在這種算是她做夢夢到還是現實裡真的聽見?”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