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捏斷喉嚨了啊。”我往那仍在頑抗的鳥怪看了看,難怪不能發聲了呢,“都這樣了它還沒死成?”當真是頑強,就是垂死掙扎也威力不小呢。
“快死了。”盛世堯淡漠地飄過去一眼,“等氣管化盡,都不用人力,它就會自滅。”本還尋疑,但見過得十多分鐘後,那鳥怪果真轟然向後倒,引得圍堵諸人連連驚喊,砰的一聲巨響,地面震顫了下,終於仰倒在了地上,抽搐片刻,就沒再動了。
周通與烏巴本是鑽在鳥怪肚下的,如今兩人並列在那,直愣愣地看著吹倒在地不動的鳥怪,隔了好半響,周通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長尖刀,刀頭似有黑汁在滴,他唏噓地說:“原來這怪物的血是黑色的,看來腹部確實是它命門啊。”
“不是,”莊聿沉聲開口,“它不是因為腹部中刀而死的。”他迴轉目光,向我們這邊看過來,這時盛世堯已經收回了掌,那深可見骨的牙印淡去不少。
周通與六子趔趄著跑過來,焦急詢問:“小妹,你沒事吧。”我輕搖了搖頭,除了肩膀疼得麻木,雙手有些皮外傷外,還算沒太大的事。就是本可能鑽進傷口的屍氣,也被盛世堯用血施術除去了。這時莊聿攜了簡寧一走過來,低目掃了我們一眼後抬頭看向上方的石池,“這裡面是什麼?”盛世堯眼皮都沒抬地回:“想知道自己不會去看?”
莊聿在他那碰了個冷丁子,面色黑了下,就舉步從臺階往上走,簡寧一也隨了上去,到得石池頂端時,只聽她一聲驚呼,差一點跌進池中,是被莊聿牢牢鎖住了腰才倖免於難。
我知她為何驚駭,事實上之前當我弄破那膜層,看清底層的屍骸時,也嚇得手腳發軟。但聽莊聿輕吐兩字:“屍蠱!”我和盛世堯對視了一眼,他起身快速走上石臺,然後凝立於那。我在下面看不清他們臉上神色,只覺得氣氛變得微妙,且詭異。
等過了一會,他們才從上面下來,周通性急,邁前一步問:“堯哥,那裡面是什麼啊?”
盛世堯沒應他,蹙了眉若有所思。莊聿看向烏巴問:“一般屍蠱要怎樣才算成熟?”烏巴茫然著回:“我不太清楚,但知道屍蠱是蠱術中最厲害的一種蠱,存活率不高,養蠱者多以數以萬計的蠱蟲來培育一隻蠱,當凝鍊而成後,這隻蠱就是屍蠱之王。”
“屍蠱之王的威力如何?多用在什麼上面?”莊聿追問。
烏巴正要回答,突聽在頂端傳來周通的驚喊:“啊呀,我的娘,這。。。。。。這太慎人了吧。”扭頭去看,見他抵不住好奇心也跑到了石池上方。不由覺得納悶,若是簡寧一看到池底骸骨會驚叫算正常,但周通何至於這般誇張?而且莊聿在詢問的屍蠱又是怎麼回事?
六子站在下方仰頭問:“老周,那下面到底有什麼,讓你哭爹喊孃的?”
“去你的,你才哭爹喊娘呢,你上來看看,一池子的屍蟲屍體,中間包了個蟲卵怪物。”
182。別樣的溫柔(第二更)
啊?我驚愕之極,什麼蟲卵怪物?
盛世堯低聲對我解釋:“池子裡面的屍骸化的只剩骷髏,屍蟲堵滿所有孔洞,在池子正中央生出了一隻透明狀的軟蟲體,應該就是屍蠱之王的寄生體。”
我在腦中自行想象了下,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即使沒親眼看到,也知那軟蟲體定非常恐怖,才會令他們都失色。竟不知只片刻之間,石池底下就發生了變化。慨然而問:“蟲體是從屍骸底下自行鑽出來的嗎?會不會活過來變成又一隻怪物呢?”直覺視線瞥向那邊倒地身亡的鳥怪,它會是由此而衍生出來的嗎?
“它不是。”盛世堯斷然下判語,“原本我也有此懷疑,現在看來它其實是這個養蠱池的看守者,是有人在它身上種了蠱,使它常年蹲守在此,屍氣融於它魂中,故而石池膜層一破,精氣大損,當屍蟲盡滅時,也如抽乾了精魂般死去。”
鳥怪的原理竟是如此,聽著覺得驚悚又唏噓,那麼強悍,讓兇殘的角雕都俯首稱臣的,其實只是一隻靠屍氣而活的怪物而已。
“至於那蟲體如何從底層鑽出來的,那就得撬開這石池底部看了才知道了。”
莊聿聽盛世堯這般說,臉上劃過驚異,“你意思是上層是屍蟲,下層可能是養蠱池?”
接連兩次聽他們提及養蠱池,引起了我的注意,之前我們就打算上山尋找養蠱池毀之,以絕後患,難道說那個引溪而下蠱蟲的養蠱池來源並不在山上,而是這石池底部?那如果是真,它是怎麼讓那些蠱蟲蟲卵匯入水流中的呢?
軟蟲體內是否有蠱王,我們沒法肯定,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