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都沒看到他折返,他怎可能回去呢?可又想可能因為洞穴漆黑,牆的另一邊沒準有岔道,他可能從岔道回去,與我給錯開了。
本設想的極好,無論如何先回到洞口,若他沒回再做打算。對於影月的感應能力,我還是比較相信的,可走了好一會,我意識到不對勁了。以我剛才那種速度,走進來至多百米,而且後面都是扶著牆沿直線走的,按理回走個五六十米,就能看到有亮光的洞口,可我走了這麼一會,一點光亮處都看不到。
我停了下來,不知是該繼續前進還是回頭,耳旁安靜的除了自己的呼吸外,一點聲息都沒。似乎,這個空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影月從剛才起就始終握在我手上,此時更是橫在身前,全身戒備,隨時隨刻準備迎接任何可能性的外在攻擊。
這時盛世堯的聲音又在腦中響起:“小小。”我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動地想要開口,卻想即便開口他也聽不到啊,但只念頭劃過,腦子自動反應他的話:“你只需在心中想,我就能感應到了。”聽了他這話,我立即把所處情形在心中默想了一遍,很快他那邊就給出了回應:“你聽著,這個洞很邪。似乎有空間裂層存在,你與我們錯開了裂層,所以你現在必須靠你自己。首先,你先用血祭影月,讓它能夠飲血精魂甦醒,否則我無法與你心靈感應太久,而且距離還不能長。”
我立即照辦,咬破食指,將血滴在了影月上,倏忽之間,它刀身泛紅,在一片黑暗中有了淺淡的紅光。這時盛世堯向我下了第二道指令,讓我不要再扶牆,選擇一個方向走,隨時留意影月動向,看它是否有特殊感應。我需要找的是裂層缺口,而影月的千年精魂會對這種磁場有敏銳的感應。
深吸了一口氣,將刀平託於手掌上,心中默唸:影月,再次啟動你千年精魂,為我指明方向吧。就在唸轉結束時,影月果真刀刃動了,但是調了個方向,又指向了我先前前進的那一邊。“跟著影月所指方位走!”盛世堯在那頭下令。
儘管覺得不合理,我還是依令調頭而行。
137。石器
因為我們習慣了用眼睛去觀察事物,習慣了以所見到的來衡量判斷,所以當身處黑暗中時,視線受到了制約,無法把握到周遭的情況,加上人的幻想能力無時無刻不存在,於是,黑暗使得我們恐懼。在這時候,哪怕有一點點光簇,都會讓你覺得猶如看見了光明。
所以影月周身的光極淡,不足以照明,但給了我安定的感覺。會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身處這空間,而且腦中時而會聽到盛世堯的聲音。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靜窒的空間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就是腳步聲,偶爾踩到細碎的石子,聲音會變得格外清晰。漸漸我摸到一個規律,當腦中反射的盛世堯聲音變淡乃至聽不清時,意味著與他的位置隔得遠了,而這時影月也會對方向作出調整。
可影月即使有千年精魂,畢竟是死物,它的微調整往往指向的是石壁,也就是說它感應盛世堯存在的是直線距離。可我沒盛世堯那撕開裂層的能力,也不是穿山甲,自然不可能直直走進石牆裡,所以,如盛世堯所言,還是得靠自己。
折騰了有半小時之久,我不由額頭冒汗,因為發現越走越聽不見盛世堯聲音了,意味著離開了他的感應範圍,影月的淺紅光也變得黯淡。靠在牆上喘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莫名的就想到盛世堯之前那句話:他總有不在的時候。沒想只隔幾分鐘,就應驗了,不由對盛世堯暗惱,還真是烏鴉嘴呢。
不是我要在這瞎想磨蹭,是在毫無頭緒又毫無方向時,心裡已經很沒底了,不知道是否再往下走,影月刀身的淡光就此消失了,所以只能藉由別的來轉移心神。而周遭空間太靜,會覺得透不過氣,但是若突然有聲音出現,那才叫真正的驚恐。
這時我的耳旁確確實實聽到了某種聲音,不遠不近,但在我側耳仔細聽時,那聲音又消失了。心裡不由開始發毛,是。。。。。。是海怪嗎?緊緊凝著黑暗中,呼吸屏住,握著影月的手緊得不能再緊,明知這空間若真有怪物出現,靠我與這把刀很難抵擋,但我還是不想坐以待斃。聲音再起時,我下了個決定,與其等著危險臨近,還不如上前先作攻擊。
辨別方向,聲音來源是左邊,循聲而進,一步步如踏在心尖。那聲音很有規律,出現一陣,就會停下一會,然後再傳來,等離得近時我有些納悶,好像聽著不像是動物發出的音。而且我腳步放得再輕,也有細微的聲響,那東西卻沒靠近我,只在我縮短範圍內。
這次出去了,一定要問周通討要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