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狐疑的目光在我臉上再三確認,冷哼了聲沒理我,就往後屋走。我跟著也走進去,就見周通在院子內來回走,看到我時也是問了剛才劉悅的問題。這回我再確定不過了,盛世堯在中午與我分開後,並沒有回劉玉坊。
我在旁嘀咕:“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兩道目光同時射來,劉悅的我不去辨析涵義了,周通的卻是驚訝,他問:“小妹,你倒現在都不知堯哥不用手機的嗎?就是我們,除非必要,一般情況下,手機都是關機的,也極少用手機聯絡。”
我怔愣住,這是為啥?
周通卻跟我解釋了個不能令人理解的悖論,他說手機雖然是這時代的科技必須品,但也會成為障礙,尤其手機具備定位功能,它會是最佳的跟蹤儀。我問他平時要怎麼聯絡呢?就好比現在這種情況,找不到盛世堯了,那要怎麼辦?他回我說等,這個答案聽了我想吐血,要是盛世堯突然走了,或者出個什麼事,那等到何年何月?
劉悅對我提出的疑問很是不屑,直接扭頭回了前屋,繼續看店。周通拉著我坐下來,說是邊聊邊等。他說他們幾個,最早跟著盛世堯的是劉悅,於是這家劉玉坊就成了他們的聚集地點,也等同於家。算算年數,他跟著盛世堯有五年,六子有三年,那劉悅就比他們都還要長,可見感情之深。
周通提到,一年中會有那麼個把月,盛世堯單獨出門辦事的。其餘時間,都與他們在一起,之前找得急,主要是他那邊有點事要找盛世堯說。
我琢磨細算了下,周通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劉悅至多二十八,六子麼二十四五,他們這三人以年齡來推,都二十多點跟著盛世堯了,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對一個人如此信服?劉悅那還能解釋成女人對男人的愛慕,周通和六子總不能也喜歡上盛世堯吧。
周通聽了我的問題,嘿嘿一笑,掩著嘴壓低聲說:“小妹,老哥我老實跟你招了吧,劉悅那婆娘兇是兇了點,但對我的菜,那丫頭一心撲在堯哥身上是沒結果的,遲早我把她拿下。”我怔了有五秒,最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如此,愛情的力量啊。
可週通又轉折了說:“當然,更多的原因還是咱堯哥厲害,不是我吹牛,但凡你能想到的,就沒堯哥不知道的。就拿這次咱們去堀城經歷的事,你說說,要是堯哥不在,肯定得跌進去啊。那些個邪術名稱,小妹你定是聽都沒聽過吧,我是習慣了,跟堯哥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什麼稀奇古怪都見過啦。”
不得不承認,周通的話說得很是實誠,也句句在理。相信六子對盛世堯心悅誠服的原因與他也差不多,只不過在周通這裡,又多了劉悅這個因素。念起劉悅那潑辣勁,我看向周通的眼神就忍不住流露同情,他也特逗地假裝苦巴巴地道:“行了,小妹,你不用這麼看著我,革命還未成功,老周仍需努力,道路漫漫長也。”
跟周通聊天很是愉快,他說話風趣幽默,臉上總帶著笑,比起劉悅的冷麵好了不知多少。在近晚上八點的時候,聽到前屋傳來人聲,我們循聲而入內,見果真是盛世堯回來了。我發現每個人都很想問他去哪了,可是周通和劉悅在見到他後,都硬忍著不問。
沒想太多,既然他們不問,那就我來問:“你中午不是說要先回來的嗎?怎麼到這時候?你去哪了啊?”
盛世堯很簡單地給我兩字:“城西。”然後沒有下文了。
74。存在的意義
待盛世堯走進後屋,劉悅蹙著眉疑惑地問:“堯哥去城西幹嘛?”她的視線從周通那轉向了我,想從我這得到答案。可是,她問我,我要去問誰?我哪裡知道他去城西做什麼了。
最後,還是我被推出去問情況,當然是周通攛掇的,他說他都把秘密講給我聽了,我當然得做些事以作補償。當真是啼笑皆非,那秘密是他自己要說的好不好啊,早知做聽眾還要收利息,剛才就該閉耳不聽。
是人都看出來了,盛世堯神色陰鬱,心情絕對是不晴朗了。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就塞給了我,也證明,無論是劉悅還是周通,對盛世堯其實都存著懼意。可我又不是痴膽大,也會俱啊,與他認識近二十天,吃到的懲罰可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惹惱過他。
硬著頭皮進到後屋內,見他靠在躺椅上,目光定在某處,不知在想什麼。我放輕腳步靠近,拉了椅子坐下,幾度欲開口,都覺措辭不好。就在我遲疑間,盛世堯突然出聲問:“小小,你有過懷疑自己存在的時候嗎?”
我驚愣住!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可就在那韻園裡,他去看碑文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