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成兩截的獵槍,不由笑了,這下好了,那東西是報廢了。東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快速向後退了好些距離,眼見他伸手進懷中掏什麼,我心道不好,連忙朝他飛撲過去,而同一時間,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一聲悶哼傳來,東明歪倒在了地上。抬頭去看那黑影,心頭大石落地,是盛世堯回來了。
從東明的懷中滾出了一根似訊號彈一樣的東西,估計剛才他就是見情形不對,想給同伴發訊號求救。我忐忑地指指他問盛世堯:“你不會把他。。。。。。”殺了吧?他低眸俯視了看我,道:“他沒死,只是被我按了穴位昏過去了。”
如釋負重地點點頭,不錯,他懂按穴法,人體穴位按壓導致人昏厥,他應該是深諳的。只要沒將人弄死就行,不管對方有多窮兇極惡,但都還罪不至死,而且若真的殺了人,那以後我們的路可就難走了。
“先擦一擦血吧。”盛世堯不知從哪摸來一塊布,遞到我跟前。我順手接過,將手中的匕首先放在地上,抬手去擦額頭,忽然覺得不對,盛世堯是何時回來的?他怎麼能這麼精準地掐算時間,在東明欲發訊號棒時出現?
“你早就回來了?”我遲疑地問。
他眉眼一挑,竟真的點點頭,而且還雲淡風輕地說:“在這人發現你藏身地時,我就已經繞回到他身後了。”我這一聽可氣壞了,這意思是他在旁觀看了我與東明廝打的全過程,看著我被砸到頭破血流,直到此時才出現。
咬著牙從齒縫中憋出三個字:“為什麼?”
他卻說:“不如此,怎麼能看到一頭母獅子發飆呢?”意有所指很明顯,把我給比喻成了母獅子,風涼話將我的怒火掀得更高。可他渾然不在意地在我身前蹲下,拿起那把匕首問:“知道它為什麼之前拔不動,後來又拔得動嗎?”
我怔了下,憑直覺回答:“應該是被什麼粘住了吧。”原本我懷疑它是鏽在裡面了,可現在看它的刀面如此耀亮,沒有半點生鏽的痕跡。盛世堯卻輕搖了搖頭道:“這匕首其實是一把刀,它原本有個名字叫飲血刀,從字面意思而看,就是這刀必須要見血。它的原主人因為覺得它殺戮太多,就將它給封印起來,一般人就算拿到,不明其理也是怎麼都拔不出來的,唯有用血去喂祭,而且要得到它的認同,才會有可能將刀給拔出來。”
85。影月
越聽越離奇,說得好像這把匕首通人性一般,還會自己選主?我臉上的狐疑被盛世堯瞧了出來,他淺笑著說:“你別不信,一把真正的好刀,隨著時間久遠,它會有精魂存在,而它飲下你的血後被你拔出,就證明它已經認定為你是主人了。”
我將信將疑地盯著那匕首看,全然沒察剛才的惱意已經散去,注意力都被這所謂的飲血刀給吸引了。從刀面上看,黑幽幽的,也看不出啥材質,而刀刃卻因為還透著血跡,顯得尤為亮眼。忍不住問:“它是由什麼金屬做的?烏金嗎?”
印象中烏金材質的刀具都是比較好的一類,但盛世堯卻道:“不知道,並不是烏金,石塊上記載只說是從某地覓得一塊堅硬如鐵的石頭,且切面鋒利之極,然後那原主人就想辦法把那石頭做成了這把匕首,有沒有融入別的材質就不曉得了。”
原來他所知道的都是從那塊石碑上看來的,難怪他了解的這麼清楚。想到之前他說的這匕首原本的名字叫飲血刀,不由問:“那後來這刀有改名字嗎?”
“有,改為了影月。”
“飲月?還是飲血刀的飲嗎?”
“不是,是影子的影。”
兩個字雖然不同,但發音卻很類似,一般難聽出來,不過這改的名字倒挺文雅的,比起那什麼飲血刀要好聽多了。盛世堯把匕首插進鞘內,塞到我手裡說:“藏好了,以後這影月就給你。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那些人發現找錯方向肯定還會轉回來。”
心知他說得有理,也沒時間多問其它,更不再去計較他剛才沒及時出現的事,隨意把擦血的布往兜裡一塞,匕首則藏在外套裡面的夾袋中。看了看躺倒在地的東明,問道:“那他怎麼辦?”盛世堯直接給了我個冷沉的背影,並丟下一句:“不管他。”
我很遲疑,此地如此荒蕪,他就這麼躺在草叢中,即使他的同伴回頭也不一定能看到,萬一在此期間有毒蛇經過,比如那暗紅小蛇或者那種金皮蟒,這東明豈不是要葬身蛇腹?
盛世堯走了幾步見我沒跟上,回過頭來不耐煩地警告:“小小,最好收起你的同情心,對敵人同情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們不可能有那力氣揹著他一起走,而且他醒過來了也是麻煩,給我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