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位置作為我們暫時休息場所。過了會他走回來說:“這個林子很邪。”
邪?這從何說起。只見他指向我們前進的方位道:“仔細看,這個位置與其它方位有什麼不同?”我循著他的指示左右看了下,又再看那邊,然後得出結論說:“那邊樹要少一些,另外兩邊樹十分密集。”
“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在走的時候,很自然就選擇走相對好走的路,不去鑽繁茂密集的灌木叢。但恰恰就是這種心態,從而導致我們在走一條被安排設定好的路線,甚至可以說我們其實在圍著一個圈子打轉。”
盛世堯的這個判斷,著實把我們給驚住了,我直覺否定:“不可能啊,我們走的路並沒有重複,沿路都沒有被走過的痕跡。”但他卻說:“迷宮的遊戲你玩過嗎?”這下我不吱聲了,腦中立即浮現迷宮圖,一條條曲曲折折的路佈滿整張圖,每一條都不同,環環繞繞著,哪怕就是繞到了最外圍,也有可能因為此路不通又再繞回最中間。
不敢置信地顫著聲說:“你意思是這個林子被人動了手腳,有人要我們繞死在這地方?是黃大仙嗎?”盛世堯搖頭:“不見得就是他,此處的樹都是長了不知多少年頭的了,而且沒有砍伐過的痕跡,都是天然長成的,也就是說這陣法是在植下這些樹的時候就佈置好了,所以不大可能是黃大仙。”
這個答案有些令人意外,如果不是黃大仙擺弄的陣法,那難道是要追溯到九寨溝起源時期?那可就遠了,也就是說我們被古人困在了林中?可是當時植樹造林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樣曲回的佈陣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想必定是懂得奇門遁甲之術。
盛世堯說一般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造林人想要透過這片林子來保護林子後方,等同於這是一道天然屏障。古時候往往有些山莊主就會如此,也或者是某個族群的人逃離到了林後,怕外族對他們追殺,而採用這種陣法來隱藏形跡。
他這一講,我立即想到之前我們在湖邊找到的那幾塊刻有契丹文的石碑,以及我懷中的這把影月刀,不由想會不會是契丹族的人逃到了此處,那時正兵荒馬亂,他們怕女真族趕盡殺絕,然後造了這片林子?那如果我們要是走出林子,會不會有可能看到契丹族的後裔或者遺留下來的痕跡?
這可真就令人不可思議了,但此時想這些還過早,我們要怎麼走出這個叢林迷宮才是目前最主要的問題。迷宮的可怕性,在於它只有一條正確的路,其餘的都是在繞行,如果找不到那條正路,我們將會在這林子裡繞到彈盡糧絕,最終被困死。
忽見盛世堯從兜裡摸出了什麼,我仔細一看,是指南針,立即振奮起來。對啊,我們有指南針,他又懂風水羅盤那些,確定方位肯定行。可他的臉色卻變得越加陰鬱,我湊上前一看,發現指南針的指標偏離了原來位置指向三點鐘方向。壞了?但見他走了兩步,指標有略微的動靜,卻只是偏離三點鐘一點點,就好像那個位置有個巨大的磁場,吸住了指標。
“你們留在原地別動,我去附近看看。”盛世堯吩咐了聲就徑自往三點鐘方向走,大約過去五分鐘他就回來了,臉色很沉,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訊息。果然他說這個林子的某處,可能埋著一個巨大的鐵磁,改變了周圍的磁場,為的就是不讓人在林中辨別方向。因為指南針在古時,多用來戰爭與航海,風水上也被廣為用,所以造林者在佈陣時就也想到了這一點。
可以說布這個陣的人,心思非常慎密。這下我們墮入了絕境,眼見天要黑下來,這種地方到了晚上只會更危險,蛇蟲出沒頻繁。原本大多數蛇蟲都怕火,只要生了火就能驅蟲避蛇,但黃大仙的人很可能還在搜尋我們,火光會吸引人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法與他們鬥。
所以在天黑前,盛世堯做了個決定,就近砍一些樹枝,在兩棵靠得近的樹上搭建一個臨時的木棚子,我們夜裡就全躲到那樹上去。虧得我手上有把削鐵如泥的影月刀,砍起樹枝來不費力,很快一個簡易的木棚搭了起來,面積不大,剛好我們五個人能容下。
87。突變
先由盛世堯把六子給背了上去,然後他站在上面,我在下面挨個扶著劉悅與周通,踩著我肩膀爬上去,在周通上時,尤為費力,他受傷的腳不能使力,只能靠單腳,平衡就有點困難了,幾次都差點摔下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都送上去後,我也氣喘如牛了,昏黑中聽到頭頂上週通在自嘲:“小妹,這次你老哥我可是栽了,還要靠你這小丫頭。”我咧了嘴,假裝沒心沒肺地道:“沒事,就當是磨練嘛。”這話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