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有限,而且還不能用水洗,用過了只能丟,到後來實在沒布了,我只有去撕穿在裡面的t恤衫下襬。
整個上身擦完後,稀釋酒精只剩小半了,咬咬牙要去解他褲釦,手被他突然捏住。一抬眼看進幽深的眸中,他的氣色好像好了不少,眸光明淺,轉而就見他手撐地坐了起來,接過了我手上的布條,低聲道:“我來吧。”
我點點頭,並沒有堅持就轉過了身去。事實上剛才那種情況,我的腦中完全沒有一絲雜念,只想為他清除掉那些汙染髒水。身後悉悉索索聲傳來,應是他自己在那清理了,忽然想到他的衣服褲子都不能穿了,又沒地方洗,那他要穿什麼?總不成就這麼一直裸著吧。
盛世堯裸奔。。。。。。這場景應該挺壯觀的。
還在那胡亂想著,肩膀上被輕敲了下,只聽身後盛世堯說道:“在想什麼呢?喊了你兩聲都沒應,把你外套脫下來給我。”
心裡一轉就明白他要我外套作何用,連忙脫下來,也不敢回頭,僵著手朝後遞,手上一空,外套就被他拿走了。其實我衣服上也有汙水,不過我這件是防水的衝鋒衣,裡面不會被浸透,所以只要把外表上一擦就是乾淨的了。
“可以了。”低啞聲再次傳來,基本上從他聲音的力度可以辨別出,他在逐漸恢復。
回頭一看,原本沒顧得上的情緒一時全湧了回來,因為盛世堯眼下實在是令人遐想,上半身裸露在外,下半身則用我的外套圍住,在腰間用袖子打了個死結。整個形象總之是令人很難不往某些方面去聯想。
抬眸見他目光落在我腰間,低頭一看,連忙背轉過身去,忘記剛才紗布不夠,拿t恤下襬處的布料來用了,如今我整個肚臍都露在外面。剛還在心裡評價他呢,自個形象也好不到哪去,幸好我這件t恤寬鬆又大,拿後面的衣襬往前一繞,也打個結,就遮住肚臍了。
再回頭時,見盛世堯單手拿著針管在給自己打藥劑,應該是抗生素之類的藥物。他的右手已經用繃帶纏了一圈,剛幫他擦拭的時候就看到了,掌心有道很深的口子,應該是使用影月的時候被劃傷的。四下找了找,沒發現影月,心想可能是被留在潭底了。念頭剛滾過,就見盛世堯探手在地上一摸,竟從石縫中把影月刀給拔了出來。
他說就是靠著影月,才能在全身脫力情況下,從潭底裡一點點爬上來的。他利用影月的鋒利,插進石縫中,借力往上爬,否則岸邊都是光禿禿的岩石,根本沒著力點。他沒有述說潭底雨湖怪鬥爭的經過,只說那怪物死在潭裡面了,想想之前他幾度被漩渦拋起又墜落的過程,也能想象鬥爭之險惡了。
沒了湖怪的威脅,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把潭中央巨石上的三人給救過來看看是生還是死,可從岸邊到巨石,起碼隔了有四米多遠,除非長了翅膀才能飛過去啊。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過去的,可知道這潭底有著湖怪,這是往湖怪嘴裡跑啊。
我在糾結的時候,盛世堯就在包裡翻騰著什麼,居然給他翻出了一圈塑膠繩子。立即他就喊我過去幫忙,將那塑膠繩子扭成了好幾股合在一起,別看是塑膠的材質,但擰成了一根麻繩狀時,承載的壓力就能達到很大。雖然他沒說要派什麼用場,但我大抵是明白他意思的,他想用這擰成的繩子搭個橋到巨石上去,可如何搭就要問他了。
這樣粗的繩子,一共擰了兩根,每根足有二十米長。盛世堯用影月在洞壁頂上鑿了兩個很深的洞,然後在裡面把洞給鑿穿,繩子就從深洞裡面穿過,他拉了拉,試了下繩子的韌度,他又在洞壁最底下挖了同樣兩個石洞,然後把另外一根繩從裡面穿過。
隨後才拉著兩根繩子走到岸邊,將其牢牢纏在影月刀的刀柄上。我頓然明白他的舉動為何意了,他是想把刀擲到中間巨石上去,且利用影月的鋒利將其扎入石縫中,從而把繩子與巨石連線起來。那樣高位的繩子用來從這邊滑過去,低位的繩子則用來將人運送過來,借用了斜向下滑的動力,這其實就是索道原理。
我看看那距離,再看看自己左手,那擲過去的力道得非常猛才行,而且還要能卡住位置,這需要的不僅是運氣,還要技巧和力量。盛世堯凝眉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刀就扔了出去,只聽金屬撞擊石頭的聲音傳來,影月居然當真沒柄而入石縫內。
這一手可真叫漂亮,而且酷!驚喜地轉頭剛想對他說成了,卻發現他氣喘的很急,顯然剛才那一擲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達到此效果的,本來他與湖怪在潭底鬥,應該就受了傷,只是他不說而已,加上之前被我砍傷的前胸傷口,一直沒很好處理過,此時看他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