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站定時發現離那蝙蝠已經很近,不可避免地直視到它的眼睛,“咦?”我驚疑出聲,指著那隻泛綠光的眼睛,“那個好像青璃珠啊,難道另外一顆珠子竟是在這裡?”
“什麼另外一顆珠子?”
我連忙把之前陳炳告訴我的有關青璃珠的事講述給他聽,聽我說完,他就從懷中摸出那顆珠子,盯著蝙蝠的眼睛處若有所思半響後冷笑道:“陳炳倒是會顛倒黑白,珠子確實有兩顆,但不是被人盜取了其中一顆,而是我手中的這顆就是他們偷盜而來的。”
“此話何解?”
他揚手指向蝙蝠的另一邊血紅的眼睛,“你看,它的眼處凹陷,紅光是從裡面散出,應是在它的眼內裝了發紅光的晶體,那凹陷的窟窿,恰恰就是這青璃珠的大小。”他跨步上前,將手中的珠子按進蝙蝠雕塑的眼中,遂退後一步到我身旁。
我仔細一看,果然如此,青璃珠正是這雕塑的另一隻眼睛,如今雙眼幽光熠熠,相比原先我們看到的紅眼蝙蝠要好一些,多了神秘詭異氣息,少了兇戾。
正在我吁嘆時,忽見雕塑的嘴部似在緩緩張開,眨了眨眼,發覺並沒異樣,可下一秒似又張開了些,我驚喊出聲:“你快看它的嘴,是不是在動?”
盛世堯精目定在蝙蝠雕塑的嘴部,但這時那處已經不動了,看到它的嘴裡有一個石環漸漸吐出,吐到石環全露於外面時停住了,四周也沒任何變化。盛世堯掃視了一圈後,就要伸手去拉那石環,我緊張地急道:“不要,可能有機關!”
他頓了頓,回眸看了我一眼後道:“別擔心,我心中有數,你站我身後。”
聽著這話似是在安慰我,對於盛世堯來說是極少見的,可我如何能不緊張,這個地方無處不透著詭異,尤其眼前這麼大隻黑翼蝙蝠雕塑,總有種陰森的感覺漫進心中。
但見他眉也沒皺就握住了那石環,往外用力一拉,石頭機刮聲立即傳來,聲音都來自雕塑內部,就在我心都提到嗓子眼時,在蝙蝠雕塑的肚腹位置向外拱起五公分厚度、長約一米半、寬約五十公分的石板,然後那石板從中間一分為二,分別向兩邊移動。
絕沒想到,通體黝黑的蝙蝠雕塑,肚腹處移開了石板,是那種漢白玉材質,而這不是讓我驚奇的,我驚奇的是石板移開後,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副副更加雕工精細的壁畫。
畫的內容。。。。。。竟是那個先知姑娘!雕畫一共有四幅,全是採用浮雕手法,一眼看出四幅畫描繪的環境是這座古堡。第一幅畫上,姑娘躺在那張瑩香寒玉床上,雙目緊閉,她的四周縈繞氣流,就好像是仙氣環繞;第二幅畫,依然是姑娘躺在玉床上,但她的身形變小了些,而且她是側著身躺的;第三幅畫,她盤膝而坐於那玉床,雙手朝上安放在膝蓋,眼睛閉合,像是在打禪;第四幅畫,是更小一些的她,雙膝著地背對玉床而跪,雙手高舉在頭頂,手上捧著一把匕首模樣的刀。
等等,那刀鞘的形狀,好像。。。。。。影月!
我指著那處問盛世堯:“你看,那姑娘手上捧的刀像不像影月?”
盛世堯卻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覺得這四幅畫該從哪邊看起?”我理所當然答:“自然是從右往左看了。”剛才我直覺就從左往右看了,忘了古人無論是文書還是畫畫,都習慣從右往左,但畫的內容一目瞭然,第四幅的先知姑娘還是個少年呢,從右往左,每一幅中姑娘都長大一些。
我兀自猜測著道:“想必這應該是姑娘未死前的場景吧,原來這個古堡是給她居住的。”
“錯了。”盛世堯默聲反駁,“恰恰相反,所畫的這些是在她死後,順序則是從右往左。”
“怎麼可能?”我直覺不信,“之前我們在外面的壁畫上明明看到她應天劫而死,身體都被烈火焚燒了,她如何還會在這古堡中?”
盛世堯微勾唇角,淡聲道:“焚化的就一定是她嗎?”
我想說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的,可轉念一想,事實不是經常告訴我們眼見不一定為實嗎?不由心裡也開始懷疑起來,難道說當時在眾人跟前被火化的並非是先知姑娘?可還是不合理啊,即便姑娘沒被焚化,但她又怎能死而復生?而且依盛世堯所說,她不但死而復生,還越長越小了?
“還記得剛才我跟你說那瑩香寒玉床的功效嗎?”盛世堯問。
我心中一動,“鎮神護魂?”
“沒錯,她在應劫而死後,身體並沒有焚化,被人藏到了古堡內,安放在那張寒玉床上,護住她的魂魄不離。後又用了別的方法讓其死而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