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反應如此大,可見真知道些什麼。
只見盛世堯緩緩從懷中摸出那顆珠子,露了一半又塞進衣內,在看到周景面色大變後,才道:“周老先生,不知能否找個僻靜處說話?”
周景凝目怔了怔,最後面容黯淡了下來,點點頭,指了指屋內道:“裡面說話吧。周明,你去陳炳那邊走一趟,請他過來談事。”周明應聲就走了,也沒顧得上再跟周通打招呼,可見他對這周景很是尊崇。
我們進到周景屋內,看到裡面陳設擺飾都還是五六十年代的那種,在來的路上週明就曾說過周景是獨居老者,他的子孫也在鎮上,但都不與他住在一起。看裡面孤單凋零狀,應是真的。他一路把我們引到後進的屋內後,才指了正中央的一張八仙桌,“就這吧。”
我們連同他,剛好四人,也就一人選了一邊圍坐在八仙桌四周。看周景的架勢,應是也沒心情招呼我們了,屁股挨著凳子他就問盛世堯:“你們去過那古堡?”
這下倒令我奇了,居然僅憑那顆珠子,這周景就已斷定我們去過古堡了,那看來這珠子裡面大有文章啊。
盛世堯淺笑了下,沒接他的話,而是把那顆珠子拿到桌面上,本身屋內光線不亮,珠子的綠光看得很清晰。周通因為沒見過,在旁嘖嘖稱奇,我若不是昨晚見識過了,也定會像他那樣表現。此時我只定目在周景臉上,觀察他的表情,顯然他也是見慣市面的人,在最初的焦躁過後,已經控制住了情緒,不再表現得急切。
“你們所來究竟有何目的?”沉吟良久後,周景才問出了疑問。
盛世堯轉眸看向我道:“小小,你來告訴他吧。”我遲疑地用眼神詢問,見他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放開膽子說話:“周老先生,我們此行並無惡意,來古鎮是為尋找黃興元以及黃氏族人,有點事想請教幫忙。”
頓了頓去看周景反應,只見他垂眸作聆聽狀,對黃興元三字並無任何異色,難道是我想錯了?他其實與黃家並無關係的?就在我納悶時,盛世堯淡淡提醒:“講講你外婆的症狀吧,這才是你來的關鍵。”
我一聽立即警醒過來,確實來這並非為探秘,而是尋找救治外婆的方法。古堡中巨幅壁畫刻有的黑翼蝙蝠,與外婆私藏的錦帕是一樣的,這就可能是線索。於是我將外婆的病症簡單講述了一遍後問道:“不知周老先生可有辦法能救此症?”
周景抬起眼,黑濁的眼裡晦暗不明,他反問:“我又不是醫生,如何知道怎麼救人?姑娘看來是找錯地方也找錯人了,怎麼到我們這落後的邊遠古鎮來求醫了呢?”
盛世堯輕嗤出聲,語帶嘲諷開口:“周老先生,在剛才小小講述過程中,你可能連你自己都沒發現,手握成拳三次,眼珠轉動兩次,腳到現在都還是顫抖的,這些都足以表明你不但緊張而且心虛。三次握拳分別是提到黃興元,小小外婆的古怪病症,以及最後你假裝鎮定反口而問,至於眼珠轉動的兩次,也恰恰是那時候。你覺得還隱瞞得下去嗎?”
倏然間,周景整個臉色都呈頹敗暗灰,原先的紅潤已不見,甚至整個身體都在簌簌發抖。我看著有些不忍,畢竟是位百歲老人,我們如此逼迫會不會不妥?但轉念想到外婆的事,又不得不硬起心腸,而且盛世堯剛提出的那些微表情與細微動作,恰恰表明了這周景心裡有鬼。
終於周景重嘆一聲,哀漠之極地喃喃:“天意,老朽夜觀天象,就知有禍來臨,竟沒想來得如此快。難道真是天要亡我族人?”
“阿公?您在裡面嗎?”突然門外傳來人聲,打斷了周景的哀悼。緊接著周明又在外喚:“阿公,我把陳伯給請來了。”周景頓了頓後道:“阿炳你進來,周明回你店裡去吧。”
門外應了聲後,就走進來一人,相貌普通,年近四十,但剛才周明稱他為伯,而周明起碼也有四十多了,那此人應也年歲不小了。突然我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驟然發現從周景到眼前這個陳炳,再到黃大仙,他們好像都要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年輕許多,這是巧合嗎?
陳炳進門將我們打量了一圈,走到周景邊上恭敬地詢問:“阿公,您叫周明喊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周景朝我看過來,沉了臉道:“小姑娘,讓個座吧。”我被說得面上一紅,條件反射就要起身,旁邊周通笑著制止:“小妹,不用你讓,我老周讓就行了。”說完,他就直起了身,朝盛世堯道:“堯哥,這裡頭太沉悶,我在外面抽根菸去。”
盛世堯輕點了點頭,周通就走了出去,然後他的位置被那陳炳坐下。心裡暗暗明白,應是盛世堯暗示周通去外面守著,怕剛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