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面是什麼,但隱隱似有風吹過來。也就是說牆的那一面是空的,並不是實體,或者是沙子。
我將影月橫過來,伸手在裡面嘗試往旁鑿,因為我覺得如果這塊堅硬的牆材質是金剛石的話,應該不至於有這麼厚吧,如果是金屬也不可能會有半米多厚,否則這得耗費多大工程啊。果然不出我所料,鑿穿對面的那塊材質,影月是能夠鑿動的,我挖了一塊拿過來研究了下,發現與剛才被我鑿掉的材質是相同的,是某種堅石類的物質。
不懈怠地繼續挖鑿,心裡暗暗對影月說抱歉,如此神兵竟被我當成了挖鑿工具。也虧得有影月,否則真要被困在這個地方,求生無門。待我一點點把孔裡的挖鑿開,發現其實疑似金剛石材質的牆壁其實只有一虎口那麼寬,後面全是能被鑿動的堅石。
我往後退了一步,重新審視這面牆,雖說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但腦子已能勾畫其架構,漸漸我有些明白這個封閉的暗室是用來做什麼的了。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個關押人的地方,剛才被我鑿穿的孔應是氣窗,也可能是對面的人傳食物的通道,後來被石條給封住了。
假設這個地方的唯一進口是我們下來的地方,那麼建造這個關押室的工人要怎麼出去呢?總不可能也將其困死在裡面吧,還有如果曾在此處關過重要的人,這個人又去了哪?我和陳炳剛才將這裡都摸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屍骨在裡面,很顯然,這個地方是有暗門通道的。
得出這個結論後,我立即講給陳炳聽,雖然與他本不是同道,但在這種焦躁被困情況下,任何一個有建設性的觀點,都想得到旁人的認可,這樣自己才會更有信心。
32。嚇傻了嗎?
陳炳原本已又要昏沉過去,一聽我所言激動地站了起來,強撐著走到我身邊,伸手探進那孔,裡面被我用影月鑿得已經寬敞。他摸索了一會,就嘖嘖稱奇說:“沒想後面還果真是別有洞天,那看來這裡絕對不是獵人做的陷阱了,真有可能有暗門隱藏某處。”
這次我們決定分頭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在我即將找到頭時,忽聽身後陳炳在喊:“小姑娘,快來看。”我連忙轉身向他那邊走去,“你發現什麼了?”
“你來摸摸看這底下的角縫,好像不是密封的。”聲音傳自下方,他是蹲在地上的,我也蹲下身去摸地面與牆接連的角縫,果然摸到了一點縫隙,毫不猶豫就拿影月插進其中,橫向而劃,那道口子變大了些,一直劃到被抵住的位置,我估測了下這底部的距離大約是一米半左右,很像是一座門的底部。
於是我嘗試往正上方劃割,竟不需太費力,很快找到了切入口。隨著一個門的形狀在影月的劃割下逐漸形成,我心率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能確定,身前這個高兩米、寬一米半的長方形狀,就是暗門所在。
我用力往裡推了推,紋絲不動,腦中閃過古堡裡盛世堯開那扇沉重石門的情景,雖然這不是雙開門,但一定存在機關,否則靠人力是開不了的。我在石門的四周一點點摸索過去,摸得尤為仔細,哪怕有一點微小的凸起,都各種嘗試。直到摸到底下門縫處時,我終於發現了機刮,那是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凸起石塊,往內用力按,那處就傳來沙沙的磨石聲,似乎不止一處往裡凹陷進去了。
摸過幾公分,我驟然發現那好像是一個手印,攤開掌往那手印裡一放,剛好五指都合上了,但顯然做這手印的工匠要比我的手大很多,幾乎將我的手給包在了裡面。用力往內按卻按不動,我嘗試著順時針旋轉發覺動了,在等我旋轉過九十度時,眼前這扇門有動靜了,黑暗中是石門轉動的聲音先傳來,但時間很短就停住了。
我用手摸了摸,發覺門已往內側轉過十公分距離,但門板太厚,還是沒有門洞可供我們走。可是那手印順時針轉卻已轉不動,我再次往內按,這回手印又按入了一指的距離,然後再轉動,等依照如此方法轉過180度時,那扇門已經完全側開,呈豎直狀。
撲面而來是廣大空間裡的微風,我長吁一口氣,成功了!
即便前路依舊漆黑,但至少不再是被禁錮在狹小空間裡等死,我一咬牙就穿過了石門,側耳靜聽了會,沒發現任何異狀,這時陳炳也鑽身過來了。他說先別莽撞,讓他聽一下附近可有動物的氣息,原來他學的這門秘術首要功課就是辨認周圍環境裡的動物氣息。
待他聽了好一會後,才說至少百米之內不會有動物。如此也心安了些,因為最怕這個有空氣存在的地方,會有不明生物隱藏在暗中,那真是防不勝防。
我將連了陳炳手的繩子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