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盛世堯,你沒死。。。。。。”
男人好看的眉揚了揚,俯首凝著我的眼睛道:“怎麼你巴望著我死嗎?”
“我沒有!”我怎麼會想他死呢?說話間竟發現自己哽咽了。
他蹲下身來,與我對視了良久,才轉移開目光到我肩膀處,那裡剛被巨型鼠咬過,衣服上破了洞,而整個肩部都疼得發麻。他蹙著眉道:“你這傷口必須立即清洗消毒,否則會病菌感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連個老頭都對付不了?”
我沒有反駁,事實是我太容易相信人了,就著他的手從地上站起身,手就被他握在了掌中。驚怕的心終於平復,有他在,我就覺得有安全感,哪怕有無數個疑問想問他,但我都沒開口問,就任由他牽著我走出門。
出得門外,沒了房子內的燈盞照明,又是一片漆黑。手上被塞進了什麼,只聽他在耳旁道:“戴上就能看到了。”我摸了摸,發現那像是一副眼鏡,戴在眼睛上後,一片綠光之後果真能夠視物,盛世堯在旁輕聲解釋:“這是用夜視儀特製成的眼鏡。”
夜視儀,顧名思義就是黑夜中能看的儀器,竟沒想他身上會帶有這種高科技產品。
33。會面
但見盛世堯自己卻沒戴,而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手電筒,淡聲吩咐了句:“跟著我走。”就大步往前邁。心知他是把他的眼鏡讓給我戴了,也沒多言,緊跟在他身後走。
走過十多米,發覺他停步下來,手電照在地面,我看到那處似躺了個人,湊近仔細一看,竟是剛陷害我的陳炳,雙目緊閉著,不知生死。腦中飛快轉過一圈,就猜到一定是剛剛陳炳跑出去時,剛好碰上盛世堯,被他擊倒在地,隨後他再進到那巨大的石室來救我。
“他死了嗎?”我輕問。說不上來此刻的心情,明知婦人之仁已經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可總還是不希望這個人死,畢竟是一條人命。幸而盛世堯回答我說沒有,只是昏厥過去了,他閉住了陳炳的幾處穴位,短時間之內不會醒來。
“走吧,先與他們集合。”
我心中一動,他說他們?是周通和六子等人嗎?本只看到他一人出現,心裡不敢去想其他人怎樣,也不敢去問,此時聽到這話才大鬆了口氣。但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指著地上的陳炳問:“那就把他給扔在這嗎?萬一有野獸來。。。。。。”
“那不正好嗎?他召喚操控動物一輩子,最後命喪於獸,也不算虧。小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我頓止了聲,他也沒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把拽起我手腕就大步而行,彎彎繞繞走了好一會。發現好像走在一個被封閉的街道上,頭頂是拔高的空間,但兩旁的房屋明顯可見,從那些建築物來看,都是古舊的,但又有些似曾熟悉感。
路上我還是問出了別後他那邊的情形,原來跟我的情況有些類似,他們果真如陳炳所言,沒能爬出那個巨大的流砂坑,即便盛世堯再強,面對逐層塌陷的流沙也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同伴被沙掩埋。而且沉沒的速度越來越快,整個片層都往裡塌陷,在被沙子沒掉口鼻,閉住呼吸到極限時,他們也墜落進了更深的空間。
與我和陳炳一樣,那個空間是有空氣的,而相對要比我們跌得深,若不是他們跌到底的位置是一片軟泥,那麼深的高度下墜,不死也得丟半條命。事實上,大多數人也確實去了半條命了,首當其衝就是劉悅本身受傷,再被流沙淹沒阻斷呼吸,再到重跌進深度空間,如今已是奄奄一息。
另外之前最早被淹沒的秦教授和他的隊員也在底下被發現了,但兩人的狀況明顯不行,都已陷入重度昏迷。所以還算沒事的就只有盛世堯、六子、周通,另外一個就是楊文浩。
周通腳被怪物咬傷,行動能力也受阻,六子就必須留下照顧兩人,而楊文浩自然是要照看他的隊友。所處地形不明,盛世堯出來察看,他本以為我與陳炳逃出流砂坑,卻沒想會在那所屋門前發現陳炳,接著又聽到屋內有異動,立即猜到是我,這才及時救下我。
說起來只是寥寥數語,但從出事到現在,起碼過了六七個小時,這六七小時裡盛世堯這邊也一定遭遇了什麼,只是他沒說而已,就比如那種超出常理的變異了的巨鼠。空間這般巨大,很有可能還有更多的危險生物在等著我們。
在轉過一個彎後,盛世堯走到了一扇門前,在上面輕敲三下,門立即從裡面被開啟,露出六子的臉。他剛喚了聲堯哥,就看到在盛世堯身後的我,驚異到眼睛都瞪圓了,我衝他咧嘴苦笑著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