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發現覺得這麼禍害別人不好,而是怕那盛世堯不在那位置了。我仔細想了下,他拿一封這麼樣的信給我,擺明了是給我下套,難道還等著我回頭去興師問罪?
我現在都懷疑他那腿是不是真受傷了,沒準我轉身一走,他就立即起來走人了。這麼做的目的,我左思右想只有一種可能,他覬覦我那行李箱,沒準這盛世堯是個高階老千。
之前有意在我面前亮了那一打紅票子,讓我先入為主認定此人不會為財,先下了我的戒心。隨後又擺出高姿態,差遣我辦事,且報出給我準確的酬勞數目。這樣就徹底卸下了我的心防,老實巴交地聽了他的話去給那什麼“周通”送信。
如今後悔已是來不及,眼下我最主要的是如何擺脫這中年男人。朝車窗外看了看,跳車的機率實在太小了,而且這裡在鬧市區,就是逃也逃不了。三站路的路程本就很短,在我還沒想到更好的法子前,麵包車已經停在了我說的拆遷樓後方。
無奈只能下車走在前面帶路,募的眼睛一亮,竟然遠遠看見我那深藍色的行李箱還在,再往前走一些,已可以看到拆遷樓的角落。出乎我意料的,盛世堯居然沒走!他依然坐靠在那個位置,垂著頭,看不清臉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就是說,我剛才的推斷不成立了,盛世堯並非要霸佔我箱子?那他為何誑我去送信,又陷害我成那什麼拐騙犯?也不管其它,走到那邊就揚起手指指向盛世堯,對身後的中年男人道:“那,他是我的同夥,你們家周通被他藏起來了,你找他問吧。”
原本埋著頭的盛世堯聞聲抬起了頭,幽眸掃過來,直接略過我,注目在身後的中年男人身上。我來回看兩人神色,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以中年男人暴怒的脾氣,應該立即衝上前揪人質問啊,而我打的算盤就是乘他與盛世堯糾纏之際,悄悄提了箱子迅速逃走。
可他們這麼個對望是什麼意思?
7。周通(3)
盛世堯的目光迴轉到我身上,眉眼間似藏了深意,就在我心底發毛時,見他從兜裡摸出一張紅票子道:“拿去,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我怔愣住,看看那票子,再看看他,遲疑地問:“真要給我?可是。。。。。。我沒找到周通啊。”也不對,人是沒找到,但信送到了,還把周通的家人給帶來了,就是中間出了點“問題”。
哪知他輕描淡寫道:“誰說你沒找到的?站你身後的不就是?”
啊?我僵硬地扭轉身,只見原本怒意涔涔凶神惡煞的中年男人,此時臉上堆起了笑容,“嘿,我就是周通,剛才冒犯美女了。”
我頓時傻眼!不太相信地追問:“你真的是周通?”
中年男人嘴咧得很開,濃眉大眼中多了痞子氣,“如假包換,姓周名通。”
這回我是氣到頭頂冒煙,整個身體抖如篩子,顫著聲問:“那你為什麼還胡說八道,說什麼周通是你兒子,被陌生女人從幼兒園給帶走?還要扭我到派出所去,你這分明是在耍人!”
這周通被我罵了也不解釋,就一直樂呵呵地看著我,想想不對,這事歸根結底是在盛世堯身上。轉身走到他跟前,怒道:“是不是你故意的?給我報了個118號的門牌號碼,那和平街我找了兩遍,都沒找到118號,這個周通根本就是住在18號的。還有那封信。。。。。。”
我倏然止口,混沌的思維劈入一道清明。盛世堯給我的地址是“和平街118號”,而他信中寫的卻是“和平街18號周通”,也就是說他其實是知道確切地址的,如果不是口誤,那就是有意。當時他只讓我去送信,並沒有說送信之後要怎樣,是因為他根本就料到,信送到會有這一出,而周通也會跟過來。
深呼吸再深呼吸,拼命把心底那竄火焰給壓下去,等能稍稍冷靜的時候,我直視著盛世堯的眼睛問:“為什麼要設這個局?”到這時我若還看不出來,是他一手布了局在試探我的話,那我成曉真是頭豬了。
很明顯,從周通到這處一改之前的兇態又默聲不語來看,盛世堯應該掌主控權。
因為我的目光沒離開過他眼神半秒,所以可看到那幽深的眸中似斂過訝異,轉而瞬逝,他的唇角微揚,漫不經心道:“既然決定僱傭你,總得檢測下助手的智商吧。”
七竅生煙,就是我現在的心情!合著我還不夠格受他僱傭,需要經過考驗來著?就在我想翻臉走人時,盛世堯凌人的目光又出現了,明明就只是淡淡地看著你,可是就好像有一把把小刀往你臉上刮,帶著刺疼。
老實說,心裡很是發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