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與周通兩人下車去了,車內就剩我和盛世堯,還有六子。遲疑了下,還是沒忍住問:“萬一那李先生與黃大仙報警,我們等在這不是等著被抓嗎?”
盛世堯睇了我一眼,丟了一句:“你又沒殺那杜慶祥,怕什麼?”一下就把我噎住了,沒等我緩過來,他又篤定地說:“放心吧,他們不會報警的。”
這我就不由奇了,他哪裡來的自信確定那兩人不會報警,之前不都推斷我們會成為嫌疑犯,是因為杜老闆的老婆和那姓李的把我們給供出去了。他見我一臉困色,笑了笑後道:“還沒想明白嗎?光我們與杜慶祥接觸過,幫他看風水這些是不足以構成證據的,就算警方真把我們抓住了,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證人可以證明我們昨夜已經不在堀城,脫去嫌疑。所以把風浪掀到我們身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迫使我們回來。”
聽他如此分析,我有了些眉目,“你的意思是,警方追捕我們只是個幌子,目的在於讓我們回堀城?是那黃大仙想要見你,被拒後使的陰招?那他可真夠歹毒的,就為了要見你,也不至於把那杜老闆害死吧。”
“杜慶祥的死,是不是那黃大仙所為,還有待確定。但是他想見我是肯定的。”
67。幾種可能
事情變得有些撲簌迷離,不等我細問,那方已有車輛開過來,盛世堯的視線也移轉向窗外。只見劉悅與周通兩人走上前,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身旁,劉悅彎下腰與車內的人交涉足有五分鐘,才直起身向我們走來。
到得窗前,劉悅說:“堯哥,那姓黃的提出在那山腳下會面,車輛都停在百米之外。另外,”她看向我,眼神怪異,頓了頓後說:“他特意提出讓你帶成曉一起。”
“哦?”盛世堯微覺意外,回眸問我:“你怕不怕?”
雖然心裡也覺得很意外,但我還是搖搖頭,有他盛世堯在,我怕什麼,就是好奇那黃大仙怎麼會想見我。從劉悅那得知,會面方式是這樣的:黃大仙的車子先開到那山腳底下,放他下車,然後車子開回來。再由我們這邊開過去,等我和盛世堯下車後,六子也必須把車子開回原處。
透過車窗,由遠及近看到那黃大仙獨身背朝著我們站在那,麵包車在他身後二三十米處停下,我跟著盛世堯下車,六子就遵守規定把車往回開。從那背影而看,這黃大仙也沒穿什麼附和他噱頭的長袍大褂,就是簡單的藏青色上衣,灰色長褲,待我們走到跟前時,他迴轉身來。
第一視覺印象,就是這人好年輕,然後相貌很普通,是那種走在人海不會去注意的,而他身著的藏青色服裝是中山裝,可能就這點顯得有些不同。完全顛覆了我之前對這人的臆測,想著稱之為大仙,要麼是光頭和尚,要麼就是仙風道骨的那種,絕沒想到會是個看上去至多三十的年輕男人。
我在審視他的同時,他的目光也在我與盛世堯身上來回流連,雙方對視有一會,那黃大仙的臉上才浮現笑容,走到盛世堯面前伸出右手,“這位就是盛先生吧。”
盛世堯微笑著與之相握,淺聲道:“久仰黃大仙大名。”
黃大仙笑說:“什麼黃大仙,不過是外面給我起的名號罷了,恰好敝姓黃。”他目光一轉,看著我道:“想必這位就是盛先生的女朋友吧。”我勉強牽起笑容點了點頭,不予置否。他的注意力並沒放我身上太久,很快就略轉開了目光,看這情形喊我一起過來,是為了照拂盛世堯的面子。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盛世堯就單刀直入而問:“不知大仙找盛某過來,是有何事相商?”
黃大仙抬手往山腰某處一指說:“聽小李說盛先生之前幫杜老闆看此塊地的風水,曾指出那個位置乃結穴所在。不知盛先生是以什麼來判斷的?”
我抬頭一看,果然那個位置就是昨天盛世堯幫杜老闆尋找的龍穴位置,記得當時看他就拿著個羅盤把四周走了一圈,將那點確定下來了。接著聽到盛世堯講了幾個專業術語,我大致能分辨出是指方位定論,聽著聽著就覺得有點玄乎了,什麼地處山腰之上,斂天地之精華,集萬物之氣,形成氣漩回流。
倒是那黃大仙越聽越入神,時而問一些問題,與盛世堯在那探討。光從這談吐上,我就發現此人並非招搖撞騙浪得虛名,至少是對這風水有一定研究的。他們談得頭頭是道,我聽得迷迷糊糊,到後來都開起小差來了,暗暗觀察這黃大仙的言行舉止,神態眼神。
很難把這樣一個人與謀財害命的神棍兩字聯合在一起,可沒來由的,我就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假設此人就是桂花要我提防的黃大仙,那麼他定是心懷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