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你多說,只能告訴你,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此,多問也沒結果,我只好轉移視線談判:“我要求先看到盛世堯。”
“不行!”楊文浩脫口否決,“空口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手上到底有沒有?成曉,既然是交易,你至少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我假意失笑著道:“你覺得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會帶在身上嗎?”笑意盡收,狠狠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要見盛世堯。”
目光在空中交鋒,氣氛一時變得極其壓抑,妙妙在身後拉我衣角,我握住她的手,暗示她稍安勿躁。此時與楊文浩拼得是氣勢,就如一場棋局,哪怕我只剩一個小卒子,也要氣如手執將軍般威武。
最終楊文浩眯了眯眼道:“你等一下。”說完他轉身走出門,離開門邊二三十米後,拿了手機出來撥號碼,很快就與對方接通了。
他是在安排嗎?我心中忐忑暗想。即使緊盯著他的側面,也讀不懂他的唇語,不知道他與對方在交流什麼。過沒一會,他就走了回來,審視著我道:“成曉,我滿足你的要求,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十分鐘後,開來一輛車,楊文浩率先走上前坐了進去,我拉了林妙妙坐進後座。飄過一眼開車司機,那人面上有一條極深的刀疤,很是懾人。轉開視線看窗外,不讓失落浮於言表,事實上我心中仍存著希翼,即使楊文浩之前說佈下天羅地,始終覺得盛世堯沒那麼容易被抓,他的敏銳性比我不知強了多少倍。
甚至還幻想,他會像之前一般易容成另外一個人,突然出現來救我。可是他說過,最好的易容就是普通,像這種臉上有極明顯傷痕的,是最難易容的,因為特徵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而在這之前,我雖然口中提著交易,實則也是在試探楊文浩,試圖從他眼中看到一絲遲疑或者驚慌,可惜沒有,他甚至真的同意我的要求。
這一切都在表明著,我幻想破滅。
當車子停下時,心頭抑制不住地輕顫了下,轉目窗外,微覺訝異,竟是開到了碼頭邊。楊文浩在前頭說:“下車吧。”他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妙妙被留在了車上,就我一人跟著他往裡走。本來我還在納悶,但當站在碼頭上,楊文浩揚手指向離開岸邊三四十米遠的輪船說盛世堯在那時,我頓然明白了原委。
眯眼看了看,我冷笑著說:“這麼遠,恕我視力沒那麼好。楊文浩,你需要防我防到如此地步嗎?”
他也不惱,反而笑道:“也不是對你防備,只是不希望節外生枝,免得你為救他不顧一切,那樣我們的合作就泡湯了。看不清?放心,我的手機上有一款模擬望遠鏡的軟體。”說完他就拿出智慧手機按了幾下,螢幕上顯示出瞭望遠鏡裝置。
我遲疑地拿起手機,朝那輪船對準,果然看到影象中輪船變近了。
91。籌碼
“在船尾。”楊文浩在旁輕聲提醒。
我把手機調向了船尾,定睛去看,一秒、兩秒、三秒揚手狠狠把手機砸在了地上,然後一拳打在楊文浩臉上,他沒防備我會突然出手,躲都沒來得及躲。
氣到渾身發抖,“你們竟然敢!”
他用手背輕碰了碰被我打成烏青的半邊臉,面無表情道:“盛世堯的能耐在沙漠中和那個黑暗空間有目共睹,不對他如此防著,難以安心。”
“畜生!”我破口大罵,“你狼心狗肺,別忘了,他救過你的命!沒有他,你根本就出不來那地方。現在你竟然用那種方式對他?”我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在船尾弄了個鐵籠子,而盛世堯就被關在裡面,他沉閉著眼靠在鐵欄上,那張臉不可能認錯,真的是他!是他本來面目,在被他們抓住後,阿汗的易容也卸掉了。
楊文浩面色很沉,死死瞪著我,再出聲時已是酷寒:“少說廢話,人你是見了,該是你履行承諾了。你也看到了,船尾守著的人不止一兩個,憑你一己之力想要救他,根本不可能。”
真的是咬碎牙齒和血吞,心間某處疼得鑽心,那是我的盛世堯啊,竟被這幫禽獸如此對待!瘋了,不是他們瘋了,而是我要瘋了。
坐在去李河鎮的車上,我始終都沉閉著眼。妙妙還是跟我一同走了,楊文浩在確切拿到東西前,斷然不可能放下任何一個能威脅我的砝碼。而他也篤定我不敢再逃,只派了另外兩人隨我一道去取東西,一個就是那開車的刀疤臉,另外一個我見過,從老屋追我們到鎮上的那兩人中的一個。
從盛世堯的口中得知,此人是高手,有很濃的戾氣。
我與楊文浩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