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刺到了眼裡。我恍惚看見,幾個衣衫襤褸的人站起了身子,拿什麼東西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
啤酒瓶?——!
砰!
我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聽見自己頭上玻璃破碎的聲音,頭頂就像自來水般噴出一片粘稠的液體。
“喲!”我叫了起來,身體本能地栽到了地上。
怎麼,怎麼會這樣?
片推推搡搡的雜亂和鋪天蓋地又兇狠的吼聲中,我努力睜大了眼睛,然而眼前的影象胡亂地交雜,清晰的人影剎那間變成馬賽克,再也看不清什麼。正在這時,一隻粗糙的手按在了我的頭上。
奇怪的溫暖如同冬天裡燃起的熊熊火焰,我看著徐總長長喘了口氣。然而,我剛想站起身子,腦袋又晃過一陣異常劇烈的疼痛,世界就像坐進了海盜船,緊接著,一陣酸從肚子裡湧出,耳朵裡湧過一聲奇怪的鳴叫,隨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大老闆的接風洗塵
我彷彿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那是一片無人的海洋,我正坐在一艘空蕩蕩的奇形怪狀的小船上。小船有著古怪的紋路,上面開滿各色各樣的小花,輕飄飄地朝霧氣騰騰的遠方開去。平靜的海面,偶爾起風,偶爾狂風大浪,卻絲毫不能改變小船的方向。
忽然,從不知何處劈來了一道冰冷的閃電,將所有的霧氣打散,將這艘小船打出了一個巨大的洞。一雙猙獰的雙眼出現在巨大的洞裡。我伸出手,拼命地抓,拼命地叫喊,卻一無是處,只好看著自己被一點點,一點點吞噬到海底深處。
“啊!”
我叫了一聲,睜開眼的時候,卻沒有什麼猙獰的面孔,而是趴在床沿邊上的徐曉璇。
“終於醒了。喂,怎麼樣,不疼了吧?”徐曉璇動動我:“醫生說你腦震盪很嚴重,但沒什麼大礙。”
曉璇端上一碗雞湯,哈著氣。我費力坐起身,旁邊的水果飲料已經擺滿一桌。
“我重影怎麼是你”
“別動!”曉璇按著我的胳膊,她忽然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側過臉去:“你昏迷了一天”
“操?”
“現在是半夜。”徐曉璇轉過臉來:“喝點。”
她對著雞湯又哈了口氣,送到我嘴裡。
“我”我坐起了身,喉結一上一下移動:“疼”
我摸摸頭上的紗布,脊椎又麻又酸。上午遊行的鏡頭,好像些記憶殘片,一想起來,腦袋幾乎要崩裂。
曉璇搓搓雙眼,笑了笑:“疼就別想了�